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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出所。
黄家三个人跟警察叭叭叭,白棠和白听兰站在另一边。
看白棠的样子还想上去打他们一顿。
事情来龙去脉警察们基本搞清楚了,白棠当晚就被拘留了,黄家三个人囫囵离开了,离开前恶狠狠的警告白棠一定会让她付出代价。
白听兰有些无措,“警察同志,我这孩子从小身体不好,这件事也不全是我孩子的错。”
一位男警察摆摆手不欲多说,“白女士,你看她把那三个人打的多狼狈,办公室里有监控证据确凿,白棠这次事态不小,学肯定是上不了而且极大可能会留案底。”
警察欲说还休,“而且那位黄老板在这一片儿,你以为…”
白听兰是个聪明人到这儿已经明白警察是什么意思了。
白棠走到白听兰身旁拉着她的手抬眸看着她的眼睛,“小姨,你先回家去睡一觉,明天一早会有人去家里找我们,到时候就没事了。”
白听兰点头缓步走出来派出所,白棠揉了揉眼睛,有些惺忪,“警察叔叔我困了。”
警察:“……”
太阳撕裂黑幕,耀眼夺目。
白棠睡醒了勾了勾嘴角,第一觉睡的不错。
白棠伸伸老腰,默默数三秒。
咔哒门响了,白棠勾了勾嘴角。
进来的小警察看上去神色有些慌乱,“白、白棠,有人保释你,跟我走吧。”
白棠起身出去了,被带到了所长办公室。
白听兰看到白棠没事才放心了,旁边坐着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见到白棠后立马站起来。
白棠看他一眼,“大哥。”
沈既安一愣,白棠从没叫过他哥哥。
沈既安比白棠大8岁小时候无能为力阻止父亲爷爷保护妹妹,长大后羽翼丰满了才开始反抗,两年前才把妹妹和小姨从乡下接回来。
白棠的情况比他想象要糟糕,几乎从不说话也不叫人识物断文好像都有问题,白听兰说白棠很聪明但在外人看人这就是个傻子。
一个可以让家里蒙羞的傻子,沈既安给她安排了学校,可没想到一个市高中居然会发生霸凌,被霸凌的居然还是他亲妹妹。
沈既安很忙,对于白棠偶尔照顾不暇,小姨工作忙有些事也照顾不到白棠,没想到就因为一个忙让白棠这么被人欺负。
沈既安很生气。
白听兰拉着白棠的手安慰她。
后续派出所所长恭恭敬敬把人送出来,沈既安带他们去吃饭,一路上沈既安棠棠长棠棠短的嘘寒问暖。
白棠暗自摇头,忍不住出声,“大哥,我很好没事,从今往后都不会有事了。”
沈既安安静了。
白听兰有些疑惑,“棠棠你这是,感觉你话多了呢。”
白棠耐心解惑,“小姨不管你信不信信多少,十八年前是因为我的魂魄被压制了,所以看上去跟傻子一样,昨天我的魂魄才解除压制彻底回来,从今以后我不会再和十八年前一样了。”
白听兰和沈既安都不说话了。
白棠直接回学校了,沈既安去处理白棠被校园霸凌的事件了。
清晨的天气没有中午那么炎热,白棠穿着短袖头发散着一身简单的校服衬托的她很清爽。
高三五班。
白棠折断黄芮手指的事和在办公室大打出手的事不知道是谁传播出去的,整个班都在议论这件事。
信的和不信的二八开。
白棠在学校有一个头衔叫,窝囊校花。
窝窝囊囊废物一个成绩拉夸,偏偏长得好看,白皮肤黑头发鹅蛋脸大眼睛,典型的东方美人。
她能打人真的很难让人相信,她能保证不被别人打就不错了。
语文老师在上课,学生们课前八卦。
“郑老师,听说白棠把人打了?”
“郑老师是真的吗?”
“老师你给我们八卦一下呗。”
郑老师无奈一笑,“真的,你们别八卦了啊,还有三分钟上课了。”
课堂一片哗然。
“报告。”
白棠来了,一班的人齐刷刷的朝门口看去。
白棠好像不一样了,以前畏畏缩缩的,现在昂首挺胸的。
郑老师让白棠进来。
白棠不理会这些目光,走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来。
“兄得,听说你打人了?”白棠的同桌是一位打扮的花里胡哨的男的叫彭阔。
白棠偏头看他一眼,“嗯。”
彭阔一双桃花眼都能放光了,“我靠,你被魂穿了,你居然会打人!”
白棠看他一眼,“明天晚上十一点后别走提河路。”
彭阔眨巴着一双漆黑的眼睛,“啊什么?”
白棠点点他,“会出事,有东西找你呢。”
彭阔蛮不在乎的笑笑,“嗨,你怎么还神叨了,我从来不信牛鬼蛇神。”
白棠淡淡看着他一双眼睛似乎要把他看穿,“你从小体弱多病,身上还带着一个护身符,不过给你护身符的人去世了一周前你把护身符取下去了。”
彭阔笑容凝固了。
白棠说的对。
彭阔刚想再问点什么,只见白棠手指一点他额头,“上课。”
接下来彭阔就见到这位让他上课的人耳机一戴趴桌子上睡觉了。
彭阔:“……”
白棠现在缺觉恨不得先睡上个十天半个月。
课堂上没有人会管白棠,管也管不了,这孩子考试看心情的,考语文只写作文,其作文分是全市第一,考数学只做最后一道大题,丝毫不错,英语只考听力,政治历史一道不写在试卷上画画。
郑老师很喜欢白棠所以也不管她上课睡觉。
白棠刚睡着没一会儿沈既安来了,“你好,郑老师,找一下白棠。”
十分钟后教导处。
“我不写。”白棠懒懒站在墙边。
沈既安开口,“她们校园霸凌你不对,你在办公室里公然打人也不对,检讨还是要写的。”
白棠冷冷看他一眼,“沈既安,我尊你是我大哥给你三分面子,我要是不想给随时都可以和你撕破脸。”
沈既安脸色一僵,几位主任都安静了。
白棠开始细细数来,“我6岁就被令尊扔到了乡下,同年在镇上出了车祸,小姨独自照顾我,8岁你现令慈去海棠镇度假遇到了我,把我推河里去了,你当时在不远处看着,没有阻止没有救我,两年前你突然出现带小姨和我来到燕城,说我是你妹妹你要照顾我,其实你更多的是愧疚,是恨自己当时的无能,你不是想要弥补我你是想要弥补自己。”
沈既安脸色很难看,几位主任装瞎子聋子。
沈既安深吸一口气站起来走到白棠面前有些艰难的笑笑,“棠棠,你说话就这么狠吗?”
白棠情绪没有任何波澜,“我打人都是因为她们该打,姓黄的敢当着我的面侮辱小姨,我就是要打她,让我写检讨也可以,学校先开了黄芮。”
现场没有一个人说话。
黄家给学校捐了一栋图书馆,燕城西区的地头蛇,而白棠没身份没背景,眼下主要想让白棠息事宁人。
现在看来白棠软硬不吃。
几个校领导是想弃卒保车,不言而喻白棠是那个卒。
白棠显然看出了他们的心思,哂笑转身离开了。
回到教室后白棠直接拎着自己的包转身离开。
全班人愣愣地看着她。
彭阔眨巴着眼睛,“白棠你这是干嘛?”
白棠一敲他额头,嚣张不屑的声音在班里传开,“这学不上也罢。”
在众人的注视下白棠背着自己黑色的包离开了教室。
留下一片唏嘘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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