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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月明星稀,废弃垃圾场。
一具凉透的尸体正躺在满是垃圾的泥土地上。
女生精致白皙的五官上沾满了泥污,身上的白色连衣裙破破烂烂,一头及腰的长发如墨般散开。
脖子处一圈已经变得青紫的掐痕触目惊心,是被人硬生生掐死窒息而亡的。
“长这么漂亮带劲,直接埋了也太可惜了,要不咱们俩先爽一把?”男人搓了搓手,眸底是掩饰不住的淫念。
“妈的,确实,肯定是个雏儿,我先来。”同伴嘿嘿一笑,双手解开裤子纽扣,拉开裆部拉链,将裤子退至小腿处。
男人点头,看了眼双腿间已经鼓起的地方,催促道:“行,快点,我给你放风。”
同伴也不废话,正要将手覆上尸体胸部,地上的女生蓦地睁开双眼。
对上她幽深的瞳眸,同伴吓得一屁股直接坐在了地上,“诈…诈尸了!”
“操蛋,你她妈的发什么…”原本背对着正在抽烟放风的男人骂骂咧咧地转过身,只是剩下的那个‘疯’字到嘴边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
只见原本死得透透的女生不知什么时候竟然直接站在了他身后,而他的同伴已经闭眼倒在了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你…你是人还是鬼!”男人咽了咽口水,心脏扑通扑通地狂跳,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与她拉开距离。
“你猜呢?”黎姝单手扶上脖颈,歪了歪脑袋,漆黑的眸子氤氲着诡异的血色红光,让人不寒而栗,“猜对了我放你走。”
“你,你是人…”明明是夏夜,男人却感觉周身冷飕飕的,有种刺骨的寒意。
“答对了。”黎姝双眸微眯了下,漫不经心的说道:“不过我又改变主意了,要不你还是留下吧。”
男人听到答案后,松了一口气,心中的恐惧瞬间消散大半。
虽然不知道她怎么又活了,但是自己一个大男人能怕一个小姑娘?
自己能让她死第一次,就能让她死第二次。
男人不做他想,从兜里掏出刀迅速冲了过去。
黎姝微微挑了下眉,脸上没多大的情绪,抬手扼住了男人举刀的手腕,另一只手一掌打在男人胸口处。
下一瞬,还没等男人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击飞出去。
手上的刀“哐当”一下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男人狠狠摔在地上,嘴里吐出一口血,直接昏死了过去。
黎姝不紧不慢地走上前,弯腰捡起脚边的刀,紧接着走到男人身旁蹲下。
刀尖泛着凛冽寒光,她将手里的刀转了一圈后直接扎向男人双腿之间,又用力往下一划。
毕竟这种烂东西留着也是祸害别人。
黎姝握着刀缓缓站起身,一步步朝同伴的位置走去,鲜血顺着刀刃滴落到地上。
此时她就像个来自地狱索命的厉鬼。
黎姝懒散地瞥了眼地上的同伴,声音轻飘飘的,放佛从天边飘来,“别装了,我知道你醒了。”
同伴依旧闭着眼,只是身体似乎微不可察的颤抖了下。
黎姝轻啧了一声,也懒得跟他继续废话,蹲下身,抬手刀落,一气呵成。
“啊啊啊啊!”
同伴痛苦的哀嚎声响起,惊动了枝头的乌鸦,扑棱着翅膀飞起。
乌鸦嘶哑的叫声与男人的尖叫声交织盘旋,编织成一首“美妙”的旋律。
不过黎姝做的这些看似残忍,却没有完全下死手,还是留了条性命给两人。
处理好一切后,她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里。
……
夜已深,无人的昏暗马路上。
黎姝强撑着浑身的疲软,凭借这具身体残留的记忆朝着她从小到大生活的贫民窟方向一步步走去。
趁着这走路时间,她也是将脑海里涌现的许多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好好梳理了下。
说来也巧,这具身体的主人竟然跟她同名同姓,是豪门季家流落在外十八年的女儿。
原本明天季家就要派人来接她回去,谁知道今晚就直接出了事,想来应该是有人不想她回去。
嫌疑最大的自然就是跟她对掉人生的那个假千金。
而原身从小跟着酒鬼养父生活在贫民窟,不仅吃不好睡不暖,还要经常遭到养父的毒打和谩骂,生活过得苦不堪言。
不过就算是这样,她也从来没想过放弃生命,仍然选择努力坚强的活着,却没想意外总是比明天先到来。
黎姝敛起心神,将贴在脸庞的一缕头发别到耳后,轻叹了一口气,“小可怜。”
话音刚落,她的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由远及近的跑车自带轰鸣声以及喇叭声。
黎姝对此没有任何反应,依旧自顾自的走着,殊不知她此时的背影落在别人眼里有多瘆人。
黑色及腰长发,白色连衣裙,深夜无人路边,buff叠满,活脱脱的就像个四处游荡的女鬼。
身后跑车里的人似乎是被吓到了,油门踩到底,咻的一下开了过去。
黎姝撩起眼皮,瞥了眼那辆已经开远的跑车,继续朝家的方向走去。
由于垃圾场的位置距离贫民窟算不上太远,所以黎姝也就花了半小时的时间就走了回去。
这边,她刚靠近家门口,就听见屋子里传来养父骂骂咧咧以及砸酒瓶子的声音。
黎姝抬起腿,直接一脚将破旧的木门踹开。
“哐当”一声巨响,木门倒在屋里的水泥地上,荡起一层灰。
中年男人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了一跳,霎时噤了声,酒也醒了一大半。
晃了晃脑袋,抬眸朝门口看去,就看到踩着门走进来的黎姝。
“小杂种,这么晚才回来,找到亲爸就不认你老子了是吧?”男人眸底瞬间窜起火苗,扬起手,冲过去就要殴打她,“胆子肥了,还敢把门给踹坏了!”
黎姝双眸微眯了下,眸子里泛着冷光,抬起腿一脚将冲过来的养父踹飞到地上。
养父愣怔了一下,回过神来,支起半边身子,捂着疼痛的胸口,抬头看着面前的女生,怒吼道:“小贱人,长本事了是不是,敢打你老子!”
黎姝轻啧了一声,抄起桌上喝了还剩一半的酒瓶走到养父身旁蹲下,也不废话,直接敲在了他的脑袋上。
瓶身炸开,玻璃飞溅出去,不少细小的碎片扎进男人的皮肤,瓶子里的白酒也是流了男人一脸。
伤口沾上高浓度酒精,钻心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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