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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能装啊!”
隋义看着此时正扬长而去的于库他们的车,有几分讨好与同情地对秦力抱怨说。
秦力没搭理他,自顾自往树林外走去。
“哎!老同学,你干什么去?”
“回去啊!怎么,难不成你也想留在这上吊?”秦力回过头看着依旧傻站在那里的隋义,没好气儿的回他说。
“我这不是在等你指示嘛。”隋义边说边小跑着追上秦力。
几分钟后,寂静的山林里响起了摩托车那如破了嗓的“突突”声。
下山的路更加湿滑难行。为了保持稳定,防止侧翻,两人的双脚都一直躺在地上,极力地控制着平衡。
秦力问:“真的老邪,咱们村最近有没有发现失踪人口?”
“你的意思是指失联的人呗?”
“还行,脑袋还没完全让酒精泡浮囊,对。”
“咱们村的情况你应该清楚,这几年老住户大部分像你们家一样都在市里买楼搬走了。现在大多是一些在市里做买卖、打工的暂住户,一天像走马灯似的。谁知道是否失踪啊!”
“那你再往前想,最近几年间的都算。”
“你不会怀疑那俩吊死鬼是咱们这儿的人吧?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不然为啥无缘无故地跑到咱这来上吊,在哪儿死不了啊?”
“要照你这么一说,我倒是突然想起一家人来。”
隋义猛地收紧油门,像似要停下来,随后又摇摇头继续往前开去,嘴里连连否认说:“不可能,不可能······”
秦力气得从后面使劲搥了他一拳:“快说是谁?”
隋义支支吾吾地说:“我说了你可不许急眼。”
“快说!”
“你好哥们儿栗心一家。”
“你说谁,栗心?!”这下轮到秦力反应强烈了。他一把薅住隋力的衣领,两脚用力踩住地面。
毫无防备的隋义顺势向后一仰,两手突然脱离了车把,摩托车霎时从两人的胯下蹿了出去。
几乎同时,人和车都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秦力一把推开死猪一样压在他身上的隋义短粗胖的身体,站了起来。
由于秦力用力太猛,隋义被摔了个狗吃屎,两条短腿蹬崴了好长时间才从地上爬起来,嘴里埋怨道:“跟你说了不许急眼的。”
“对不起。”
隋义一边用手囫搂着脸上粘着的泥水,一边委屈地嘟囔说:“要不人家咋都说叫谁也别叫警察,还真是的,翻脸就不认人。”
“行啦,别磨叽了,我又不是故意的。”
秦力在路边找了块干爽的草地坐下来,示意隋义也过去坐。
“过来歇会儿,给上个炮。”
隋义坐过去,从兜里掏出皱巴巴的烟盒,抽出一支递给秦力,自己也往嘴里塞了一支。
“点上啊!”秦力翻眼睛瞪着隋义。
“你这是几等抽烟儿的啊?咋啥也不备!”隋义有几分无奈地拿出打火机给秦力将烟点着。
秦力使劲儿往肚子里吸了一口烟随即又吐出来。瞅着在他眼前弥漫着的烟雾,若有所思地说:“老斜,你这一提到栗心倒让我想起来,他一晃也离家出走有二十来年了吧?”
“正儿八经有二十来年了。就连他父母都从咱村搬走十多年了。”
“记得那年咱们初中刚毕业,我考上市一中,家也搬到市里去了。”
“是呀,你们家刚搬走没几天儿,栗心就离家出走了。当时村里传得一哄哄的。”
“传什么?”
“栗心出走这事儿呗。”
“这事儿有什么好传的?一个十五六岁了的半大小子,离家出走外出打工不是很正常吗?”
“关键是他走了不到半年,他那个同父异母的姐姐也偷着离家出走了。”
“就是他后妈带到他们家的那个姐姐?”
“是啊。”
“那又怎样?”
“怎样?你要听外人叨咕起来,那他们家的事可花花了。”
“花花?”秦力诧异地问:“怎么个花花法?”
“当然,这都是街坊邻居瞎传的,我说了你可不带再急眼的哦。”隋义有些胆怯地强调说。
“别磨叽,快说。”
“你也知道,栗心他后妈不是带着个姑娘嫁到栗家的吗,当时栗心才十来岁,他后妈带来的那个姑娘比栗心大四岁。”
“这些我都知道。他后妈对栗心一点都不好,他爸又是个妻管严、窝囊废。只有他那个同母异父的姐姐拿他像亲弟弟似的,对他可好了。”
“不光是不好啊!人家说栗心他爹自从老婆死后那方面就不行了。而新找的这个老伴儿也就是栗心的后妈又偏偏是个女花痴。据村里人讲那女人身上邪火发不出去,竟对栗心下手。”
“什么?!”秦力听到这猛地从地上蹦起来,眼里闪着凶光地逼视着隋义:“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这回隋义学乖了,见他又向自己扑过来,忙爬起身来便跑。
“你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人家不说你偏要人说,说了你又急眼。就算你现在是警察咱也不带这么玩儿的啊!”
秦力一时间整个人像丢了魂儿似的愣怔在那里,眼神迷离。
脑海中清晰地浮现出少年栗心那形如风中枯草状细弱的身形,那貌似白纸样毫无血色的小脸儿,那况如惊鹿样乌亮闪躲的眼睛,以及那积年累月弥漫全身的酸溜溜的猪食味儿。
那时,他因家里管束太严,而栗心则是无人照管,两人在班里又同时被隋义一帮年龄大的留级生欺负,所以渐渐结成了相濡以沫的密友加玩伴儿。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秦力拼命摇着头,声嘶力竭地喊着。
隋义被他的言行弄傻了,莫名而又心虚地望着他,足足有十多分钟。
“对不起,老斜,我刚才有些失态了。”秦力缓过神后对仍盯着他不知所措的隋义道歉。
“你刚才那架势像是要杀人。”隋义仍心有余悸地冲秦力说。
“这还不都是上学时被你们那帮混蛋害的,都留下心理阴影了。”秦力半是调侃半是认真地说。
“我看你呀就是心眼儿小爱记仇。以后不许再跟我提小时候的事儿啰,怎么说咱现在也算是一个战壕的战友了。老话怎么说的来着,叫一笑泯恩仇吧?”
“放心,我与你这辈子都不会成为一个战壕的战友的。”
秦力不屑地说着,忽然又像猛地想起了什么似的问一脸尴尬的隋义:“真的老斜,栗心他父母又是什么时间搬走的?搬哪儿去了?”
“哎,说起这事儿就更有些叫人纳闷了。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五年前吧,腊月里快过年的时候,我陪镇财政所的人到他们家去收农业税,才发现大锁头把门,人没了?”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就这样不声不响消失了?”
“可不是咋得,家里啥东西都没带走,到现在还在那屋里扔着那。好在他家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一堆破烂。打听左右邻居也都说没发现他们是什么时候走的,去了哪儿。”
“原来是这样。”
“对了,说到这儿我又想起眼面前儿一件棘手的事儿。”
“老邪我发现你这人说话怎么大喘气,吞吞吐吐的?局子进多了练的咋得?”
“你还别说,我在你面前说话吧还真有点儿胆儿突的。”
“别废话了,快说。”
“是这样,年初市里招商引资来一家外企要在咱们村里搞开发建药厂,他们家那片儿马上要拆迁。可这谈补偿款的事儿还正愁找不到人呢?”
“是这样啊!”秦力思忖了片刻,对隋义说:“老邪,你现在就领我去到他们家看看。”
“你不会怀疑那对吊死鬼是栗心他父母吧?你别说,看那年纪和身量还真有点儿像。”隋义有些愕然地问。
“一切皆有可能。走吧,这会儿咱都别在这瞎猜了,等查清楚再说。”
两人正准备骑上摩托车继续赶路,这时秦力兜里的手机响了。
秦力掏出手机一看,是老婆初晓的来电。
初晓供职于临河市委组织部,现为组织部干部科科长。
“喂,啥事儿?”秦力问。
“我说你那破电话是怎么回事?咋总打不通?你现在在哪?”初晓在电话那头有些不耐烦地嚷。
“我到大青山出现场了,这不刚下来,山里没信号。什么事?”
“中午养老院的人打电话说你父亲不见了。我现在下面陪领导视察工作走不开。你赶快回来找找吧。”
“工作狂!变态!”
秦力嘴里气咻咻地骂着,不等对方讲完,便挂断了电话。
隋义眨摸着那对斜眼儿盯着秦力,有几分吃惊地问:“怎么了?谁的电话!”
秦力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点儿反常,忙掩饰说:“没事。是我们家老爷子,老年痴呆症犯了,从养老院里偷着跑出来,找不见了。”
“那你赶紧的往家赶吧!”
“你回去抓紧把栗心家的那老房子控制起来,别让外人靠近。我回去处理完家里的事马上过来。”
秦力说着,自顾自向那辆仍趴在地上灭了火的“铃木125”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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