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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嗡嗡作响,眼前的景物也天旋地转起来。
几十秒后,眩晕才过去,我慢慢松开陈音的手,接过化验单看了好久,好半响才问:“会不会弄错了?”
“我全程盯着的,概率不大。”陈音想了想,又说,“如果你还有药,我可以再验一次。”
我拒绝了。
我心里明白,陈音这样说,无非是想给我一个缓冲的时间。失误这种小概率事件,不可能恰好发生在我身上的。
更何况结婚三年,每每面对婆婆的催婚,贺霆之都云淡风轻地说不急,顺其自然就好。
婆婆以为儿子在维护我,就暗地里给我一个人施压,而我深以为然的同时,还因肚皮久久没动静而焦虑彷徨到失眠。
殊不知贺霆之是真不急,因为他压根就不想和我有孩子。
想到这里,心脏某处一阵胀痛,酸涩的眼睛也流出了眼泪。陈音轻拍着背安慰我:“你先别哭,也许他是想和你多过几年二人世界,才主动服用口服药的,总好过让你承受药物的副作用。”
我张了张嘴,最终没有说话,选择信了陈音的说辞。
婚姻三年,虽然贺霆之对我时冷时热,但真要细说,也挑不出他的错处。
更何况,三年前是作为博业集团总裁的贺霆之,主动找上我这个刚入职博业的小员工结婚的。若不爱我,他何必用一纸婚姻捆住自己,甚至放弃了家里安排的门当户对的联姻。
男人大条而理性,女人敏感且感性,是我忽略了他每天要掌管上万人的企业的事实,满脑子儿女情长。
我自省着,是我太狭隘了。
我不能当个好的贤内助,至少不能扯他的后腿,他那么有规划的人,肯定是想等公司更上一层楼,再要孩子。
至于婆婆,她压根撼动不了她的儿子,只要贺霆之爱我,我们就离不了婚。
如此想着,我就释然了,和陈音在医院旁边的餐馆吃了午饭,就赶回博业集团的设计部上班。
刚打开电脑,自动登录的邮箱就弹出一封匿名邮件。
以为是客户发来的,我直接点开文档,却在看到内容时手忙脚乱的关闭。
竟然是我刚才在医院得知验药结果时,被偷拍的照片!
偷拍并精准发送到我工作使用的邮箱,说明对方不仅认识我,还和我有业务上的往来。
除了客户,就是同事了。
我还没从惊愕中缓过神,一条新邮件又发了过来:“晚上八点,四季酒店802,若你不来,后果自负。”
这条文字看的我忐忑不安的同时,我也有了怀疑的对象。
自我进公司起,丁德鹏就屡屡向我示爱,在我或婉转或直接的拒绝之下,他去年才有所收敛。
但也仅限于明面上的收敛,私下里做过很多摆不上桌面的事,据说我喝完水扔掉的纸杯他都能捡去收藏。
想到这里,我下意识地瞥向坐在我左前方的丁德鹏。
在我瞥向他时,发现他也在看我,视线短暂交汇后他心虚地移开了视线。
基本可以确定是他了。
我捏了捏拳头,只怕有了医院这出,会令他变本加厉。
这不是更可怕的。
更可怕的是,若丁德鹏在公司散播流言,很可能传到贺霆之耳里,我完全不敢想象他会作何反应。
毕竟偷验他的药,不仅涉及侵犯他的隐私,还有对他的不信任。
而我,不敢想象他会作何反应,这段婚姻又该如何维系。
心里打着鼓,但还是把手里的设计图纸画完,保存到加密文档里才发现已是晚上九点多,整个部门只剩我一个人。
关闭电脑拎上包准备下班,却在起身之际看到丁德鹏站在门口,一脸阴恻诡笑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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