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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好的闺蜜住着我的房子,睡我的老公,虐待我的女儿。
七年后,我带着十亿存款归来。
王娥跪在我面前哀求:“都还给你,只要你肯放过我。 ”
我说,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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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我最好的闺蜜住着我的房子,睡我的老公,虐待我的女儿。
七年后,我带着十亿存款归来。
王娥跪在我面前哀求:“都还给你,只要你肯放过我。 ”
我说,晚了!
1.
阔别七年,我重回这片土地。
老公已经再婚生子,新欢正是我闺蜜。
我十岁的女儿住在阴冷潮湿的小阁楼,长年不见天日,瘦骨嶙峋。
婆婆准许我归家,但我只能当个免费保姆,伺候她和半瘫的公公。
所有人都以为,我还是七年前那个软弱可欺的可怜虫。
寒风呼啸,滴水成冰。
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寒冷,而我心里却升起一股浓浓的暖意。
身体因过度激动而轻轻颤抖。
我回来了!
阔别七年,重回这片热土。
我就站在那栋熟悉的老居民房下面,左右是破旧的街道和摆放杂乱的摩托车。
这里依旧没什么变化。
我轻哈一口气,上前敲门。
屋内阁楼传来了脚步声。
这房子的隔音效果一直不好。
有人跑了下来,隔着铁门怯生生地问:“谁?”
稚嫩的声音,紧张的语调。
我愣了一下,随即心尖酸涩,眼眶一红,泪,差点落下来。
除了我的女儿,还能是谁?
依稀记得,我女儿三岁生日那天,我不过是花了五十元给女儿了个小娃娃做为生日礼物,那是她期许已久的!
公婆发现后对我们番轮辱骂殴打,将我暴力驱逐出门。
他们嫌弃我生不出儿子,生了个赔钱货。
“一毛钱不挣,好意思给赔钱货过生日?滚出去!”
“想要买礼物,要么滚出去赚钱,要么立刻生个儿子出来!”
他们是这般说的。
他们从未想过,我一个人伺候公婆、老公,还要照顾女儿有多难,家里大大小小的事已经把我折磨得不成人样,我哪里还有能力去赚钱?
我一次次的忍耐,一次次的逆来顺受,为的就是等女儿大一点上了幼儿园,我就可以出去赚钱。
只是,他们根本没有给我等待的机会。
那天,我在街上哭了很久,只能向曾经的老同学,也是唯一的闺蜜求助。
却被她迷晕卖进了大山里,一去就是七年。
犹记得刚抵达深山就被收走手机,数个庄稼汉上前把我五花大绑。
也还记得我深夜逃跑被抓回去后,被打得皮开肉绽,威胁我要是再敢跑就打断我的腿。
更记得反抗后,被丢进猪圈整整一个月,手脚被坚固的锁链锁住,每天与猪抢食,精神几近崩溃。
要不是日夜思念着女儿,我恐怕早就成为那深山里一堆无名白骨。
2.
“惜惜吗?”
我声音酸涩,一开口泪水如涌泉般喷射而出。
门内传来疑惑的声音:“你认识我?你是谁呀?”
“我是妈妈.”
四个字多么沉重啊!以致我手脚发颤,声音哽咽。
“妈妈?”
惜惜的声音变了,她不敢置信又期待无比,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门。
我离开时她才三岁,不过我腰际高,而今十岁了,应当有小女孩子该有的小模样了吧。
我期许着,激动万分,透过门缝看她。
四目相对,她迷茫而紧张,我却呆住了!
惜惜怎么长得这般瘦弱?
十岁的孩子才不过一米,头发又乱又脏,脸颊冻得通红皴裂,手掌全是冻疮,小小的身躯被一身不合体的破衣物裹着,更显瘦弱。
这是惜惜?
比街上的乞丐还不如!
3.
我难以置信,嘴唇忍不住颤抖,难以形容的心疼袭来,让我咬紧了牙。
老公一家是怎么养女儿的!
“妈妈?”
惜惜打量着我,满眼茫然和不安。
我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尽量克制住自已的情绪。
“是我啊,我叫林夕,你叫夏惜惜,你爸爸叫夏柳,你的名字还是我取的,你还记不记得?”
女儿三岁生日那天,一脸天真地问我:“妈妈,你叫什么名字?”
我告诉她我叫“林夕,惜惜是我给你取的名字,代表着珍惜的意思!”
惜惜怔怔地看着我,干裂的嘴角不自觉地抿起,眼眶霎时间变得通红。
我推开门抱住她,抱住我念了七年的心头肉!
惜惜,没有你,妈妈活不下来的!
我又哭了,惜惜也嚎啕大哭:“妈妈!你去哪里了?惜惜好想你好想你!呜呜呜~”
我们母女俩相互抱着哭了半天,互诉着思念之情,我离开时惜惜已经三岁,有点记忆了,她知道自已有妈妈的,只是妈妈失足踪了七年。
门外的寒风一阵一阵往屋里钻。
惜惜在我怀里瑟瑟发抖。
我这才发现惜惜穿着一双不合脚的拖鞋,赤着湿漉漉的脚丫冻得紧缩在一起。
我摸她的脚腕,冰凉得宛如缅北的刀子!
“惜惜,你怎么没穿袜子?脚怎么是湿的?”
我心疼坏了。
“我我正在洗衣服惨了!我要洗衣服,等奶奶回来发现衣服没洗好,她会打死我的!”
惜惜脸色苍白,想冲进去卫生间洗衣服。
她怕极了她奶奶,也就是我婆婆。
我心脏仿佛被狠狠地揪了一下。
婆婆啊!
那个老不死的狗东西,折磨了我多年,现在又折磨我的女儿。
“妈妈.你先坐,我去洗衣服。”
惜惜顾不得跟我重逢,她更急着洗衣服。
我看着她疲惫不堪地奔向卫生间,脚上的水渍在走廊上踩出了印迹。
可以想象她的脚丫是多么冰冷,冷得她跑动的身子都在颤抖。
4.
我跟着她到走廊尽头的卫生间,将惜惜一把抱住。
“别洗了,不用洗了,以后都不用洗了!”
我斩钉截铁,这么多年我奋死抵抗,被磨练得如磐石般的心前所未有的柔软——只留给我唯的女儿。
“妈妈.没洗完,奶奶会打我的我害怕!我马上就洗好了.”
惜惜吸了吸鼻子,一脸惊恐地看着卫生间一大桶衣服。
这里明明放着洗衣机,惜惜却不敢用。
不用问我也知道,婆婆那个抠门的老东西不准惜惜用。
我火气腾腾直冒,一脚踢翻了水桶,里面滚出一大堆衣服,我看见了小男孩的衣物。
“这是谁的?”
我抱起惜惜问了一句。
用脚踢了踢其中一件衣物。
“弟弟的,妈妈不要踢,奶奶会骂的。”
惜惜害怕得很。
我眯了眯眼睛,弟弟?
“你有后妈了?”
惜惜黯然点头,抱着我的脖子把头埋进我的胸前。
我感到一阵湿润,惜惜又哭了。
我已然明白,我失踪后,老公夏柳再婚了,还生了个儿子。
家里有儿子,那惜惜就更没有地位了,沦为了这个家庭的奴隶!
我深吸一口气,怒气飙升。
“惜惜,后妈是不是对你不好?”
我试探性地一问。
惜惜紧张地抬头,双手连连摆起。
“没有没有,阿姨对我很好,她没有打我,她没有用烟头烫我.”
听到这里,我顾不上许多,我猛地掀开她背上的破单衣。在被拐的这几年经历,我深知虐待是什么。
惜惜还想要解释,可已经来不及!
当看到惜惜背上的千疮百孔,我的心再次被蹂躏极至般疼痛!
稚嫩的皮肤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疤,触目惊心!别人或许不知道这是什么伤,受尽折磨的我一眼就看出,是用烟头烫的!
“妈妈,没事的,已经不疼了,这几天我很乖,阿姨没有罚我。”
苍天哪!我的惜惜到底承受了多少非人的虐待?
夏柳!女儿受到如此不公的对待,你是死了吗?
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我眼里冒着火,恨不得马上把婆婆一家挫骨扬灰!
或许是我猩红的双眼吓坏了惜惜,她摇着我的胳膊把我从愤怒的沟壑拉回现实。
“妈妈,你刚才的样子好可怕.”
惜惜小心翼翼的样子让我心疼不已。
“惜惜,别怕,妈妈带你去暖暖,你房间在哪儿?”
眼下先让惜惜的身体能够得到一点温暖。
惜惜指了指二楼的阁楼。
我知道上面那个小隔间,是以前婆婆用来喂养小猫的。
走进去一看,一股寒风像刀子一样从顶上那个小窗户蹿进来。
空间狭小到只能够一个小孩低头匍匐前进。
湿哒哒的地板上铺着一条破烂毛巾被,已经脏得不成样子。
上面连被子都有,有的只是当年我买给惜惜的那个公仔玩偶,虽然有点旧了,但还是完好无损,可见惜惜保护得很好!
我瞬间赤红了眼,不敢相信自已的猜想,“惜惜,你住这里?”
“嗯”惜惜点头,将我搂得更紧了。
我差点咬碎牙齿,脸颊再次绷紧,一只手深深插入手掌心,嵌入指甲的疼痛让我清醒:此刻,我只想杀人!
5.
我伸手拿走玩偶,然后去找到了那个所谓的儿子的房间。
他的房间温馨暖和,里面有空调,平板,衣柜等物,那张床又大又漂亮,软糯的蚕丝被叠得整整齐齐。
我心头暴怒,夏柳的儿子住宫殿,我女儿住冰冷的隔楼?
“妈妈,快出去,我不能进弟弟房间的,弄脏了阿姨会”
惜惜心惊肉跳,看了一眼墙角。
我一瞅,原来有监控。
这个家里应该有不少监控,不管是出于何种目的安装的,惜惜随时都被盯着。
“不怕,惜惜先在床上休息,你太冷了。”
我将惜惜的拖鞋脱掉,随手从衣架上扯下一件干净衣物帮惜惜擦干脚。
她吓坏了,想下床。
我坚定地摁住她:“惜惜听话,有妈妈在,没人敢再伤害你。”
惜惜这才安分了些,擦擦眼角的泪,勾起冰冷的脚,寻求一点温暖。
她太累了!应该是很久没有休息好了,被我牵着手,就这么睡着了。
我轻轻撸起她的袖子,除了背上的烫伤,两条胳膊全是淤青。
用力深呼吸,我平复着心情,打了一个电话。
“标叔。”
对面传来毕恭毕敬的男人声音:“小姐,有何吩咐?”
男人隔着电话都已弯腰。
“我爸妈身体怎么样?有按时吃药吗?”
“放心吧!老爷和太太都记着您的话,按时服药,目前身体没什么大碍,就是想你,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跟他们说,我事情一办完,马上回去,让他们不要担心,还有,我这边需要几个人手,你安排一下。”
我不再多言,标叔是我亲生父母的管家,伺候他们几十年了。
听说,三十年前,他还抱过我,对我疼爱有加。
等收拾完夏柳他们,我就带着惜惜回爸妈身边。
他们正等着我们回去一家团聚!
寻思间,门外传来辱骂声:“夏惜惜,你这个小废物,大门都不关,家里要是丢了东西,我剁了你的手!”
这声音我太熟悉了,是我亲爱的婆婆大人。
她以前也是这样吼我的,每次她一吼我都会忍不住颤抖,那种可怕的压迫感让我难以呼吸。
我这个软弱的乖媳妇,早已被她折磨得神经衰弱了。
可现在,我可以毫不犹豫地给她一刀!
“衣服也没洗?桶还打翻了!你个贱骨头,跟你妈一样,你妈那个贱人,不知跟哪个野男人跑了,留下你这个赔钱货拖累我们。”
婆婆继续骂,还骂上了我。
我开门出去,面无表情地盯着她,顺手把身后的门带上,可别吵醒我的女儿。
6.
时隔七年,我跟婆婆又见面了。
我站在她面前,冷若冰霜。
婆婆愣住了。
她一开始没认出我来,吓了一跳,接着紧皱眉头盯着我上下打量:“林夕?”
是的,林夕。
那个曾经软弱可欺的乖儿媳,那个整日里被公婆折磨的保姆,那个因买了个玩偶娃娃给女儿过生日而被赶出家门的母亲。
我还是不说话,心里的恨意和怒火在疯狂燃烧。
“你眉间有疤真是林夕!”
是的!那道疤拜你所赐,她还记得!
婆婆终于确认是我了,她又惊又气,本能反应并不是高兴,而是迟来七年的愤怒。
“你这个该死的贱人,当年跟哪个野男人跑了?你不要脸我们还要脸,害得我们被街坊邻居笑话了那么多年,丢人现眼的东西!”
“我打不死你,你还敢回来!”
婆婆嘴里骂说,一边朝我冲过来,一如七年前的样子。
她对我想骂就骂,想打就打。
眼看她的手就要抽过来,我反手一耳光,“啪”地抽在她脸上。
她毕竟是老人了,而我在大山里天天被逼着干粗活,早已练就了一身用不完的蛮力,对付这种人眼睛都不需要眨一下。
这一耳光抽得婆婆头晕目眩,身体都站不稳,嘴角也渗出了血。
她又一次愣住了,眼珠子瞪得大大的,难以置信眼中逆来顺受的乖儿媳竟敢打她。
“林夕,你敢打我?你这个贱人”
“啪!”
不等她说完,我又一巴掌抽了过去。
直接把婆婆扇翻在地。
她痛得鬼哭神嚎,嘴里全是血,半晌爬不起来。
“别叫唤了,吵醒我女儿我可更不会手软!”
我甩了甩手,拿纸巾擦了擦,真脏!
婆婆嘴唇哆嗦着,她不怕我,但被气疯了。
“你给我等着,你等着!”
她忍痛从兜里掏出手机,我从她身上踩过去,她又痛得“嗷嗷”叫。
随后我轻轻走到门边,把耳朵贴进门,想看看女儿有没有被吵醒。
婆婆勉强坐起来,朝着手机大声音哀嚎:“夏柳,林夕那个贱人回来了,她打我,她居然敢打我,你快回来收拾她!”
7.
婆婆告状是一流的,以前明明是她让我受了委屈,她还倒打一耙让夏柳收拾我。
而夏柳是典型的妈宝男,他妈大过一切。
我可没少被他收拾。
也就是家暴。
我记得当年在月子里,因为下身侧切坐不起身,就让婆婆帮忙给孩子换了一下尿片。
婆婆就说我指使她干活,生个贱女儿还装娇贵。
我当时委屈得不得了,哭着顶撞了她一句:“我下面太痛了,您就不能帮我一下吗?”
结果婆婆哭天喊地叫回了夏柳,夏柳不分青红皂白就给了我一巴掌,警告我要是再敢对他妈不敬,就让我好看!
现在,我动手打了婆婆,夏柳估计要发疯。
发疯的男人我可不想碰。
所以,我在沙发上一坐,跷起二郞腿接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后,标叔恭敬地道:“小姐,已经派了阿文三兄弟过去,马上就到!”
“谢谢标叔。”
“应该的!”
电话挂断,婆婆还在跟夏柳哭诉:“儿子啊,你快回来啊,妈快痛死了,我不活了,看看你娶的什么媳妇,还敢动手打我!”
夏柳肯定是连连答应,他即将发疯。
终于,婆婆挂了电话,她也缓过神来,擦擦嘴角的血站了起来,恶狠狠地盯着我:“你给我等着!贱东西!”
8.
我等着,不是等夏柳,而是等女儿睡醒。
她太累了,估计很久没有睡过安稳觉了,我要让她睡个美美的觉,然后再带走。
没多久,敲门声传来。
婆婆大喜,幸灾乐祸地瞪我一眼,跑去开门。
“她一边开一边叫:“儿子,你终于回来了,给我打死林夕那个贱”
话音刚落,她已经看清门外的人了。
不是夏柳,而是三个一米九几的彪形大汉。
他们都是阿文的兄弟,名叫阿文,却一直做着暴力的事。
我爸妈主要是经营酒店KTV,夜场嘛,身边有几个打手很正常。
三个壮汉齐刷刷站在门口,跟三头雄獅一样,吓得婆婆腿都软了。
“你们,,,,,,你们是谁?
婆婆脸上的凶光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惊慌。
三兄弟一声不吭,目光只看我。
我招一下手,他们就推开婆婆进来了,直挺挺地站在我旁边。
婆婆又惊又怕,硬着头皮问我:“林夕,你专门找人来打架?你怎么么这么.”
我知道她想说我这么贱这么坏,可看着阿文三兄弟凶神恶煞的样子硬是憋了回去。
正巧,夏柳回来了。
他西装革履,打着领带穿着擦得锃亮的皮鞋,整张脸黑沉沉的,仿佛自已是至高无上的皇帝。
七年了,他还是没变啊。
他始终觉得自已就是整个家庭的皇帝,而她妈就是皇太后,他的威严不可侵犯,他的母后必须尊敬!
婆婆看见夏柳进来正要拦下,但已经来不及了。
夏柳大步进门,语气极其阴冷:“林夕,你一回来就打我妈,你是不是想找死啊.”
还没骂完,他就看见阿文三兄弟,恶煞一样的脸立刻凝住了,仿佛正在嘎嘎叫的鸭子被掐住了脖子。
我站了起来,盯着眼前相处多年的男人。
他很帅气,还是高材生,我当初就是被他的外表骗了,等发现他的人品败坏想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谁能想到这是一个集大男子主义,暴力倾向,妈宝于一身的恶臭男呢?
真是徒有其表!
“怎么不发疯了?你不该像个皇帝一样教训奴才吗?你不该逼我下跪给你妈认错吗?”
我开口激怒他,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思绪却飞回到七年前。
那段时光不堪回首,只要我跟婆婆发生矛盾,我必定被夏柳教训。
夏柳从最初的口头责怪,到后来的辱骂,再到后来无情的殴打,乃至最后的下跪。
没错,他容不得我对婆婆有半点不顺从,他恨我一次次挑战他的底线,哪怕我明明没有错。
最终,他每次都是逼我下跪认错,只有这样才能平息他内心的怒火。
我多少次向婆婆下跪,多少次哭着求饶,唯有这样夏柳才会罢休,才不会将雨点的拳头重复落在我的身上.
至今想来,我依旧觉得膝盖隐隐作痛,那是一个女人被践踏到尘埃的尊严留下来的证明!
夏柳噎住了,扭头看向婆婆,想问什么情况。
我不给他机会,盯着他的脸怒喝:“跪下!”
这两个字我酝酿了多年,现在终于轮到我说了!
轮到我发疯了!
9.
夏柳惊呆了,以为自已听错了。
愕然地盯着我看,想从我表情中捕捉一丝以往唯唯诺诺的可怜样。
可惜不如他愿,他当即暴跳如雷,长久以来一家之主的威严不允许他遭受如此侮辱。
他猛地向我抡起拳头就要砸在我的脸上。
但阿文直接一脚将他踹趴了。
其他两个兄弟上前一人一边拽住他的胳膊,阿文过来请示我的意见。
“我说了,跪下!就像你以前逼我那样。”
我低头看着夏柳,仿佛在看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
夏柳终于意识到还有三个壮汉了。
他不敢发疯了,嘴里嘟囔:“你们干什么?我报警了!”
阿文“唰”地从腰间抽出一把刀子,架在夏柳的脖子上。
其中一个兄弟反手把夏柳的双手扣起来,另外一人则一把夺过婆婆正要报警的手机。
夏柳哪里见过这种阵仗?
他向来只敢窝里横,阿文只是亮亮刀吓唬吓唬他而已,当场就吓尿了.
“林夕,别这样,有话好好说.”
夏柳面无血色,身体开始发抖,而阿的文的刀子越抵越紧,血慢慢从脖子间渗出。
“跪下!”
我朝三位壮汉使了个眼色,他们会意地从后面踹过去,夏柳摔了个狗啃屎。
夏柳嘴唇不断哆嗦,嘶哑地开口:“林夕,你.”
他还想爬起来与我对峙。
“动手。”我别过脸去。
“别!我跪!”夏柳哀嚎道,“扑通”一声跪下,阿文眼疾手快收了刀。
我的膝盖不再隐隐作痛,我转过脸,注视着这个屁股尿流的男人,心情无比惬意!
夏柳脸色青白一片,浑身都在发抖,被我践踏在地的尊严令他眼眶发红。
“林夕,你疯了吗?找黑社会逼你老公下跪,你怎么能这样羞辱你老公!”
婆婆这时大叫起来,顾不得畏惧三个壮汉了。
夏柳却被婆婆突然的大叫吓坏了,生怕惹怒了我。
他忙谄媚地笑:“林夕,我跪了,行了吗?念在咱们夫妻一场的份儿上,有话好好说,是我错了,我错了”
我直犯恶心,这就是那个不可一世的皇帝啊!
我冷笑一声,不愿再看夏柳一眼,多看一眼我都嫌弄脏了眼。
我快步走向卧室,因为我听到惜惜在喊妈妈。
10.
开门一看,惜惜缩在墙角哭,她应该醒来后听到我们在争吵,吓坏了。
“惜惜,对不起,妈妈吵醒你了。”
我上前抱她入怀安慰着。
她反过来抱我,昂着脸泪水长流:“妈妈,奶奶和爸爸欺负你了吗?”
“没有,是我在教训他们。”
我将惜惜抱起,她伏在我肩膀上发愣着。
我轻咳一声,示意阿文先带兄弟们到楼下等我。
我抱着惜惜出去,婆婆正扶起夏柳查看脖子上的伤口。
见到我出来,婆婆不敢骂了,只是咬牙切齿地怒视着我。
我提起惜惜的一点东西,走人。
我不会放过他们,但现在惜惜最重要。
走到楼下,迎面碰到一个老头,他坐在轮椅上,满脸皱纹,双腿抖动着,似乎心情不错。
是我公公,他早年腿脚不好,现在看来是瘫了。
我们对视着,惜惜害怕地缩了一下脖子,弱弱地喊了一声:“爷爷。”
公公注视我许久,才勉强认出我,惊叫出声:“林夕?你死哪儿去了?你害得我们家丢死人了,知道吗?”
我冷眼看他。
他见我不说话,不由得脸色一沉,摆出了惯有的威严:“你哑巴了?你当初为什么离家出走?我这张老脸都让你丢光了!”
“我以前好歹也是有点头脸的,受多少人尊敬,现在大家都笑话我,笑我儿媳妇跟人跑了!”
滚吧!
阿文一脚将轮椅踹翻,我抱着惜惜直接跨过去。
公公惊叫着翻到在地,嘴里还骂骂咧咧。
11.
我大步离开这个老居民楼,一刻也不想多呆,附近有些居民见到这一幕指指点点。
“那是夏柳的老婆吗?失踪那个?”
“怎么又回来了?跑了就别回来受苦了啊,真是傻!”
“看样子像变了个人似的,看着不好惹欸!”
我没有理会,上了路边的劳斯莱斯。
早有司机等候,将我送去了五星级酒店。
我打算在这里停留半个月的时间,这期间只能先带惜惜住酒店了。
惜惜从未住过这么豪华的酒店,进去后表现得又紧张又惊奇。
这里看看,那里摸摸,还生怕弄坏了酒店的东西,显得小心翼翼。
我看着她瘦弱的身子和破烂不堪的衣服,忍不住心酸。
我的女儿吃了太多的苦,受了那么多残忍的虐待。
我一定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从今往后,我绝对不允许惜惜再受一点委屈!
安顿好后,我带惜惜用餐,吃上了五星级大酒店晚餐。
她吃得嘴巴都合不拢,吃着吃着就哭了。
我看着心疼得流下了眼泪。
“妈妈,我是不是在做梦啊?我每天晚上睡不着就在梦想着你能回来带我走.”
惜惜抽噎着,泪水哗啦啦地流。
我揽她入怀,抚摸她的头。
“惜惜,妈妈回来了,以后再也没人能把我们分开,我们永远在一起.”
吃饱喝足,我又带惜惜去逛街,买了几十套漂亮的衣服,还有很多精致的公主鞋,全都是她喜欢又合身穿的。
她高兴坏了,围着我转圈圈,可算有了小女孩的娇态了。
深夜,我把惜惜哄睡,拨出了一个电话。
跟我在孤儿院一同长大的好朋友陈苹。
我五岁那年与亲生父母走散,养父母是一对寡居老人,在我十岁时也相继去世。
由于没有其他亲戚可以收养,我被送进了孤儿院。
陈苹是我在孤儿院唯一玩伴。
长大后我们一直都有联系。
她也知道我婚后过得不好,
我还记得临走时,陈苹握着我的手说:“林夕,以后不管遇到什么困难,记得一定来找我。”
七年前因为不想给同样苦命的她添麻烦,我选择了向闺蜜王娥求助,不曾想到竟是噩梦的开始.
电话响起。
“喂,陈苹,是我,林夕。”
我按捺着激动的心情。
陈苹沉默了片刻,终于哽咽着说:“林夕,我以为你不在了呢!这么长时间没有消息,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一句简单的埋怨,竟让我泪流满面。
陈苹得知我的住处后,连夜从Q市赶了过来。
我们见面的那一刻,两个人抱头痛苦,互道思念之情后,我把她领上楼。
当她看到熟睡的惜惜后,大吃一惊:“惜惜怎么这么瘦小?身上怎么还有伤?他妈的!夏柳居然虐待她!”
陈苹气炸了。
她告诉我,自从我失踪后,她还来找过我好几次,每次都婆婆骂走了。陈苹不死心,又向附近的街坊邻居打听我的下落。
不过听到的都是“我跟野男人跑了”的版本。
她不相信我会丢下惜惜一个人独善其身,七年来一直留意着夏柳的动向。
只是每次想去看望惜惜,都被婆婆拦住,还对着陈苹破口大骂。
“真该死,一家畜生!怪我,我实在没想到惜惜惨遭这么残酷的虐待,太可怜了!”
陈苹自责不已。
我不怪她,夏柳一家铁了心把惜惜当奴隶虐待,哪里会让她去探望?
我让陈苹别自责。
她吸了吸鼻子,咬牙切齿:“必须告他们,畜生不如的东西!还有那个王娥,这个恶毒的后妈,居然拿烟头烫惜惜,简直惨无人道,你失踪没多久她就跟夏柳好上了。”
王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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