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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前世十九岁的我刚考完了驾照。
爸妈不在家,十六岁的弟弟非要我带他出去兜风,我不同意,他就抄起旁边的棒球棍子要打我,我被迫上了车,可他嫌弃我开的慢,让我加速。
那是城市道路,有限速,我不愿违法,他无理取闹毫无作用,竟蠢到扑过来抢我方向盘。
混乱之中,我们撞上绿化带。
虽然被路人送来了医院,但我们都昏了过去。
上辈子我醒来时没有任何一个亲人在身边,喝水都是拜托隔壁的阿姨。
可当晚,他们就不顾医生的劝阻,说我为了护住弟弟,还有轻微的脑震荡,就办理出院把我接回家,对我一顿责骂。
细长的竹条打在身上很疼很疼,可他们不准我哭,还要我不停的问我,以后到底还敢不敢带我弟干这种危险的事了?
我解释原因,可因为狡辩,又受到了他们更加严厉的殴打。
我抬眼看向之前恶狠狠,现在却对我满面温柔的亲人:「爸妈,奶奶,我想出院。」
听到这话,病床前的三个人纷纷向我围了过来。
「宝儿,你这才刚醒,先在医院待几天,等确定身体没任何问题,我们再出院也不急。」
奶奶一脸慈祥的看着我,甚至还用手摸了摸我的脑袋。
一旁的爸妈也连声附和着,语气里满是对我的关心。
听到这话,我低头向自己看去,身上并没有任何包扎过的痕迹,只不过手背上有一处轻微擦伤。
除此之外,「我」安然无恙。
真正受伤的人不用住院,毫发无伤的却被所有人劝着住院观察。
究其原因,不过是性别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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