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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京城楚府,富甲一方,楚大人膝下养女一人,爱若掌上明珠。
这养女娇生惯养,跋扈任性。
即便在我与楚大人大婚之日。
那丫头也是一身与新娘无异的嫁衣。
惹得众人侧目,让我这正室夫人颜面尽失。
直至我与娘家联手,将楚氏家业尽数掌控。
那丫头才低三下四地求我宽恕。
而我却冷笑道:
“你不是先前嫉妒于我,欲取而代之,做楚大人的新妇吗?”
“那便看我如何让你们一家在痛苦中度过余生吧。”
1.
今日便是我与楚衍楚大人的新婚之日。
我身着嫁衣步入喜堂之际。
忽然瞥见二楼回廊处立着一个女子。
她身着与我无异的大红嫁衣。
眼含泪光望着堂下的楚衍。
而楚衍亦是抬首凝视着她。
这一幕令我心头火起,暗自咬牙。
父亲看到这一幕也是攥紧了拳头,却被我轻轻按下。
四周宾客的议论声不绝于耳:
“那丫头是何人?参加婚礼竟与新娘穿同样的衣裳,太不懂规矩了!”
站在我身旁的丫鬟们也在低声私语:
“那是楚大人养在膝下十八年的义女楚雅,与楚大人情分甚笃呢!”
“谁不知她存的什么心思,只是楚老夫人看不上她,这才逼着楚大人选了柳家小姐做夫人。”
终于在楚老夫人的怒视下,楚衍不情不愿地移开了目光。
而那身着嫁衣站在栏杆旁的丫头也被人拉了下来。
硬是褪去嫁衣换了常服,带到楚衍身侧候着。
我面带微笑,款步上前,举止优雅,一看便知是合了楚老夫人对‘大家闺秀’的要求。
而我也当着楚雅的面。
让楚衍为我戴上金钗,之后又在媒人的见证下拜堂。
楚雅眼中泪光愈盛,几欲夺眶而出。
而楚衍的脸色也阴沉似水。
我暗自冷笑,心中已有计较。
心疼她是吧?那我便再让你们难堪一回!
就在楚雅快要失态的前一刻。
我一把拉住她的手。
笑容可掬地说道:
“你就是楚雅吧?从今日起,我便是你的义母了。”
堂下众人先是一怔,随即掩口而笑。
我神态从容,目光慈祥:
“常言道女儿是爹爹前世的小娘子,这话在你们身上倒是一点不假啊!”
说罢,我依旧笑意盈盈。
而楚雅如遭雷击,面色煞白。
藏在心底最隐秘的心事被我掀了个干净。
在众人的目光中,她羞愧难当,转身疾走。
而站在一旁的楚衍被我死死拽住。
我笑容不减:
“夫君,为了楚柳两家的联姻,我劝你还是随我一道敬酒吧。”
说完,我见楚衍眼中怒火喷薄,却又生生压下。
他硬是按捺着脾气与我同行。
婚宴圆满结束。
这也预示着楚柳两家的联姻更上一层楼。
楚衍婚后忙着与柳家在江南的生意。
无暇顾及新妇与义女之间的纷争。
只能辛苦我亲自出马了。
2.
翌日,我乘轿前往楚衍的别院。
远远便见我的行囊被丢弃在院中草地上。
楚雅一副当家主母的架势。
高傲地立于门前。
我在柳家也是锦衣玉食长大的。
随侍在我身边的贴身婢女小菀见她这般模样。
当即便气不打一处来。
我却轻轻制止了她。
下轿俯身拾起楚雅脚边的翡翠项圈。
随后直起身子,目光如刀地看向她:
“你可知这条项圈价值几何?”
楚雅傲慢地昂起头。
冷笑道:
“不过是寻常之物,我才不屑一顾!”
“我的首饰匣中珍宝无数,皆是爹爹所赐!要我赏你几件么?”
话音刚落。
我眼神微动。
小菀心领神会。
上前便重重掌掴了楚雅一记耳光!
楚雅捂着脸,目瞪口呆地看着我。
小菀冷哼一声:
“放肆!竟敢如此无礼地与我家小姐说话!”
说罢,依我暗示。
小菀按住挣扎的楚雅,将她的头摁在地上。
我俯身抬起她的下巴。
目光冰冷地打量着她那张娇生惯养的脸。
随后又狠狠掌掴了她两记耳光!
楚衍居住的是相邻的两进院落。
两院相距不远。
我这几下打的楚雅连连哀嚎。
声响惊动了附近邻居。
看着楚雅狼狈的模样。
我冷笑一声。
不管你是谁。
敢惹我柳芷柔不快,休想安生。
我一脚踏在楚雅伸出的手上。
鞋尖狠狠碾过她细嫩的指节:
“楚雅,我知晓你是楚衍养在身边十几载的人。”
“但我警告你,谨记自己的身份。”
“楚府只有一个当家主母,你若有本事,便让楚衍娶你。若无本事,就老实听命于我。”
“若再生事端,我定叫你生不如死。”
说完,楚雅还欲争辩。
我又毫不留情地掌掴了她两记耳光。
这下她终于噤若寒蝉,不再出声了。
邻居家的公子看不过去了。
快步上前。
伸手欲拦我再次扬起的手:
“柳夫人息怒!楚雅尚且年幼啊!”
听到这话。
我手腕一转,重重掌掴在他脸上。
看着他也捂着脸呆立当场。
我冷冷道:
“顾公子,这是楚府家事,莫要多管闲事。”
“楚雅已及笄之年,你若想与她玩耍,是你们的事。”
3.
“而我才是楚府的当家主母,教训不孝女如何轮得到外人置喙?”
看着顾公子脸色愈发难看。
我一句话让他彻底哑口无言:
“我娘家柳氏近来收购了顾家三成产业,如今算是顾家的大东家。”
“若你不想惹祸上身,就速速离去。”
说完,我目光一转。
小菀心领神会。
揪住楚雅的发髻,如同拖死狗般将她拽进院内。
楚雅与楚衍并无血缘关系。
但楚衍却视楚雅为掌上明珠。
就连楚雅的闺房都紧挨楚衍书房。
据楚府下人所言。
是楚大小姐夜有噩梦,住得近些。
好让楚大人及时安抚。
我听罢冷笑不已。
楚府的下人知我不好相与,纷纷噤若寒蝉。
我嘲讽道:
“这般说来,我这个楚夫人,倒成了外人?”
“莫非我也是他们游戏中的棋子?”
说罢,楚府管家立刻领会我的意思。
急忙吩咐下人将大小姐的物件悉数搬至偏院。
我冷眼旁观,看着她的东西被一件件搬走。
神情冷若冰霜。
我不会过问楚衍和楚雅的往事。
毕竟如今楚家和柳家合作密切。
无人敢轻易动我。
想必是得知爱女受辱。
楚衍当日傍晚便匆匆归府。
饭桌上,我身着一件浅绿色长裙。
肩披轻纱,举止端庄,微笑着为楚衍盛汤。
将汤碗递到楚衍手边时。
他看了我一眼。
冷哼一声,袖子一挥将汤泼洒。
滚烫的汤汁飞溅,有几滴落在我手上。
我的手顿时一片通红。
对面的楚雅眼中闪过得意之色。
楚大人冷笑道:
“这会儿知道疼了?”
“今日午时打雅儿时,你可曾想过她会疼?”
“柳芷柔,莫要以为我纵容你!”
楚雅起身。
楚楚可怜地劝解:
“爹爹,都是我的错,你们莫要争吵了。”
而我缓缓站起。
脸上温婉贤淑的神色荡然无存。
我目光如刀地盯着楚衍。
随后毫不犹豫地一掌呼在他脸上!
“楚衍,我也要问你一句。”
“竟敢如此对我说话,你可把我放在眼里了!”
4.
话音刚落,楚衍面颊上便多了个鲜红的掌痕。
我所佩戴的玉环在他脸上划出一道血丝。
楚雅失声尖叫,踉跄奔至楚衍身旁。
伸手轻抚楚衍面颊,声音哽咽:
“爹爹,可伤着了?”
我冷眼瞧着相拥的二人。
随即冷哼一声,抄起案上的青花瓷盘掷于地上!
瓷盘碎裂四散,一片尖锐碎片擦过楚雅眼角。
楚雅惊呼一声,捂住眼睛。
我身边的丫鬟拦住怒火中烧的楚衍。
我嘴角微扬,拾起地上的碎瓷片。
缓步向楚雅走去。
楚衍洞悉我意图,却被高大仆人牢牢钳制。
气急败坏地喝道:
“柳芷柔!休要胡来!”
我置若罔闻,向小菀使个眼色。
她心领神会,快步上前。
如铁钳般钳住楚雅双手。
我手持碎瓷,毫不留情地在楚雅脸上划了两道。
楚雅那张娇嫩面庞顿时血迹斑斑。
我随手丢掉沾满血迹的瓷片,坐回桌前。 悠然举杯,对楚衍冷笑。
看着楚衍怒不可遏的模样。
我淡然道:
“楚大人,若你有本事,便莫要娶我。”
“你既有求于柳家,娶了我这尊大佛,府中便该由我做主。”
“楚雅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丫头,也敢对我无礼。”
说罢,我拍了拍身上的锦袍。
优雅起身:
“这次便当是你义女放肆的教训。”
“下次若再如此,我不介意让她成为个瞎子或聋子。”
说完,我轻蔑地瞥了楚衍一眼。
随后带着小菀扬长而去。
就在我与楚衍争执时,我随行的家丁已知会楚府老宅。
言说我遭楚雅羞辱。
连楚大人也偏袒楚雅,欺凌于我。
因楚柳两家姻亲才刚结成。
楚老夫人恐我回娘家告状。
立刻派马车来接我。
我刚放完狠话。
楚府老宅派来的马车已停在大门外了。
我领着小菀,昂首阔步登车离去。
当晚。
楚老夫人费尽口舌安抚了我。
又怒气冲冲欲去楚衍住处训斥楚雅。
5.
我装出贤良淑德的模样,言说楚雅不过是个不懂事的丫头,无需大动干戈。
楚老夫人被我的宽宏大量所感动。
当即赠我不少珍贵的珠宝首饰。
我就这般在楚府老宅住了十余日。
直至楚衍与柳家谈生意时。
兄长无意中提起我,意有所指地问我如今何处。
楚衍这才不情不愿地来老宅恳请我回府。
我与楚衍在楚老夫人面前做足了恩爱夫妻的戏码,这才携手登车。
回到宅院,
厅堂的陈设早已被管家换作我喜欢的样式。
古朴雅致的黄花梨家具取代了原先的红木家具。
看上去庄重大气。
我脱下罩在锦袍外的大氅。
淡淡问道:
“楚小姐为何不见?”
楚衍还未开口,一旁的管家便殷勤道:
“楚小姐言说怕打扰夫人清净,已搬去陶公馆了。”
我挑眉,搬出去了?
管家见我神色莫测,刚欲解释,却被我挥手打断:
“都是一家人,只要她安分守己,这宅子勉强能给她一间厢房。”
“她搬出去,倒像是大人养在外头的通房丫头,见不得人似的。”
说罢,站在一旁的楚衍脸色顿时阴沉。
咬牙切齿道:
“柳芷柔,我再说一遍,我与雅儿只是收养关系!”
我挑眉,随即冷笑:
“你若不做这些龌龊勾当,我还能信你与她清清白白。”
“偏偏这陶公馆是个姨娘聚集之地,教人如何不生疑心?”
说完,我轻蔑一笑:
“可怜楚雅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日后在京城的名声怕是要臭了。”
“往后想寻个好人家也难咯!”
说罢,我见楚衍脸上露出了被揭穿的难堪。
若说楚雅是个不谙世事的黄毛丫头。
那我与楚衍便是久经沙场的老狐狸,谁不知谁心里在想什么。
楚衍将楚雅安排到陶公馆的用意我懒得细究。
只是想想都令人作呕。
周遭之人不说什么,不过是忌惮楚衍的身份与权势。
但我不同,我连他的脸都敢打,更遑论骂他了。
接下来的时日。
我面带冷笑,手下动作不停,将楚府翻了个底朝天。
楚府的账簿,与仆役的来历也被我查得明明白白。
待到楚雅归府之时。
楚府上下皆被我这个正室夫人整治得服服帖帖。
仆役们都战战兢兢听我号令。
6.
楚雅似是听了楚衍的劝告。
归府时,一路安静。
楚雅天生愚钝,学业平平。楚衍为她费尽心思,请名师教导诗书礼乐。又托人疏通关系,终使楚雅得以入京都国子监就读。楚雅今年已是国子监四年级生。
为休养她脸上被我划伤的伤口,楚雅干脆留在府中完成毕业文章。
席间,楚雅对楚衍撒娇道:“爹爹,这毕业文章当真难办,写来甚是费力。”
楚衍配合地柔声安慰:“莫急莫急,待你完成文章,我便带你去江南游玩。”
我听着二人卿卿我我,忍俊不禁,轻笑出声。
楚雅立刻察觉,面色不善地瞪我:“你笑什么?莫非嘲笑我学业不精?这可是国子监的毕业文章,你写得来吗?”
我笑意更深,却不言语。楚衍面露尴尬,正欲开口,却被我身边的小菀打断:
“我家小姐乃是太学院高材生,学问渊博。你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愚不可及。”
我目光一转,看向楚衍,随即嗤笑着移开视线。
无一例外,柳家后辈皆在太学院读书,。京城权贵对此皆有耳闻。楚雅却对此一无所知,定是楚衍从中作梗。以楚衍的独占欲,必是刻意切断楚雅与外界联系,让她甘心依附于他。
楚衍见我目光如看蝼蚁,顿时坐立不安。
楚雅原以为挑衅于我会遭惩罚,心惊胆战地等到夜里。却见我换上一身素雅长裙,带着小菀准备赴宴。
她刚要松一口气,就听我吩咐小菀:“今晚秦家公子要来,记得好生将梦瑶介绍给他。”
楚雅闻言,起身上前,拉住我的衣袖,焦急道:“你说什么?秦家公子?”
我缓缓转身,目光冰冷地望向她慌乱的脸,淡然开口:“秦夫人近来要为公子择亲,对我那侄女颇为中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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