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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日不白夜不黑 状态:连载中 类型:军事历史 来源:掌中云 章字:14353 字

整本(1 / 1)

我生了一对双胞胎儿子,孩子们的爸却不是同一个人。

凌亦寒是老大诺诺的爸爸,我的丈夫,普特思基集团的总裁。

平心而论,亦寒长相还真不错,面容俊朗,眼眸深邃,鼻梁高挺,嘴角轻扬,每一处线条似乎都被上帝精心雕刻过。不,光雕刻哪够呀,还附带了一次又一次的抛光,才造就了这样的一件艺术品。

像我这样一个资深的颜控,对他也没什么挑剔。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被他深深地迷住了,就像飞蛾扑火一般深陷其中。

第一次看到他是在医院,他是病人,我是护士。

确切地讲是在护士站。那天晚上我值班,一群人推着他从护士站经过,我只看到他那双紧紧闭着的眼睛,和眼睑上长长的睫毛。

看样子,他刚做完手术。

我微微愣了一下。

随后,护士长对我说,要好好照顾502病房的病人。

502,是我们医院的高级特需病房,能住进这间病房的人寥寥无几。他,就住在这间病房里。

1

后来我才知道,他是因车祸住院的。

那晚,我去502病房给他换药,当时病房里还有三个人。两个中年妇女,一个穿着奢华,优雅地坐在沙发上,应该是他的母亲。另一个站在旁边,穿着整洁大方,看上去有点像保姆。还有一个年轻男子,看上去像职场小帅。

我对着三人微微一笑,进去换药。

“病人名字?”我问道。按规定,我必须核对信息。

“凌亦寒。”坐在沙发上的中年妇女回答道,声音十分和蔼。

我熟练地换了药,准备离开时,那位穿着奢华的中年妇女突然叫住了我。

“护士,这是我儿子,麻烦你帮我照看好他。”她一边说着,一边缓缓站起身来。她声音温和,语调柔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恳切。

我细细地打量着她。虽然人到中年,她的身材依然保持得非常好,一点也不显富态,似乎岁月对她格外优待。

她的一举一动都优雅得体,从起身的姿态,到说话的语调语速,以及说话时的眼神与轻微肢体动作,无不透着高贵的气质。

我明白,能在这种顶级医院住高档特需病房的人,那可是非富即贵。他们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无形的气场,那可是由金钱、地位与教养融合而成的魅力。

“阿姨,您太客气了。您放心吧,这是我的职责。” 我微笑着回应道。

“那我就先谢谢你了。”她又给我介绍另外两人,“这是我们家的保姆林姐,这是我儿子的兄弟小杨。”

保姆打扮的林大姐和职场小帅都跟我打招呼,我一一报以微笑,随即走出了病房。

……

凌亦寒。

因为好奇,回到护士站,我趁着工作间隙,赶紧拿手机查了一下。在搜索框输入这三个字后,一条百科弹了出来,原来他是普特思基集团的总裁。

普特思基集团我知道,那可是全省头部民营企业,跟我们医院有战略合作关系,怪不得可以住这么高档的特需病房。

我点开了普特思基集团的官网,上面居然还有他的照片,真是帅呆了,和我刚刚在病房里看到的这张脸大不相同!

他醒来时已是下半夜,麻药劲过了,痛醒来了。

全身多处骨折,还有不同程度的软组织受伤,不痛才是怪事。

我再次进去换药时,病房里只剩下保姆和小帅。

我认真地给他擦药,动作尽量轻柔一点。可是,每碰一下伤口,他就忍不住哼一声。小帅在旁边看着,眉头紧锁,双手不自觉地攥得紧紧地,好像都痛在他身上一样。林大姐在一旁帮我递消毒棉球,眼睛里满是心疼。

“忍一下就好了。”我轻声说着,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过了好一会,药换完了,我直起身子,长舒了一口气。这时我才发现,自己的额头上沁出了细细的汗珠。他受伤的地方太多了,而晚上值班的护士少,要是白天,至少也是两个人上阵。

富贵人家的子弟就是娇气,我在心里说道。

“谢谢你……”他的声音很虚弱,完全没有力气,给我的感觉就是还没完全清醒过来。

“客气什么呀?好好躺着吧。还疼吗?如果很疼,就跟医生说,我们可以适当调整一下方案。”我微笑着说。

他摇了摇头,似乎在告诉我,这点疼痛他扛得住。

林大姐端来水杯,给他喂了几勺子水。小帅蹲在智能病床前,轻声嘀咕着什么,他无力地点了点头。

……

在我的精心照料下,亦寒恢复得很好,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出院的那天,他心情很好,特地加了我的微信,说等他完全好了,就请我吃饭。

想请我吃饭的人多着呢。我照顾过的病人就不说了,还有我们科室主任,见我长得还有那么几分姿色,明示暗示了好多次,我都装傻充愣,无动于衷。

这个老色鬼也拿我没办法。能进入这种医院的人,背后没一点关系,说出来谁信呢?

只要我自己不说就是凭真本事考进来的,科室主任也得掂量掂量。

亦寒那么殷勤,我怎么能违心地拒绝呢?每次我去502房间,他就拉着我聊天,聊了很多很多。

2

亦寒是公司总裁,毕业于麻市理工大学图龙管理学院,回国后就在父亲凌如瀚的公司锻炼,一步一步做到了总裁的位置。

凌如瀚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凌亦瑜,是前妻生的。凌亦瑜刚满3岁,他们就因性格不合而一拍两散。前妻拿了一笔钱头也不回地出国了,把儿子留给了他。

凌如瀚再娶之后,现在的这个老婆也给他生了一个儿子,这就是凌亦寒。随着亦寒的降生,凌亦瑜在家中的存在感越来越低。后妈不喜欢他,眼睛里总是带着疏离,言语中也带着些许嘲讽。

凌如瀚对大儿子的冷漠也毫不掩饰,只不过是为了面子好看,给亲戚朋友一个父慈子孝的印象,他必须给凌亦瑜一个位置,让他在集团担任销售总监一职。

这一安排,在凌亦瑜心中埋下了怨恨的种子。

凌亦瑜十分不服气父亲的做法。同样流着凌家的血,同样是父亲的儿子,为什么凌亦寒可以高高在上当总裁,而他自己只能做一个看起来很风光,实则什么都不能拍板的销售总监?

这种不公正的待遇让他十分愤怒,虽然明地里不敢违抗父亲的安排,暗地里却想尽千方百计给弟弟使绊子。他渴望看到弟弟陷入困境的狼狈模样,然后乘机将他从总裁的宝座上拉下来,以解心头之恨。

面对哥哥的明枪暗箭,麻市理工大学毕业的凌亦寒根本没放在心上。

在他看来,董事长是疼爱她、信任他的父亲,而自己又是集团的总裁,他不信凌亦瑜用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就能撼动自己的地位。

亦寒跟我聊这些,让我听得都入了迷,这样的剧情,以前只在电视上看到过。

我傻傻地问道:这么说,电视上的那些兄弟之间的明争暗斗都是真实存在的?

你说呢?他反问我。

也是,要不他怎么还在医院里躺着呢?

经过小杨的秘密调查,这起离奇的车祸最终还是指向了凌亦瑜。渣土车斜着撞上兰博基尼,这概率到底有多大呢?若说没有人暗中做局,谁信呢?

反正我是不信的。

3

那天还没下班,亦寒发来信息,晚上想请我吃饭。

我以为他只是说客气话,就以今晚要值班为由婉拒了他。

“陆容玥,本公子那么好骗吗?请你吃饭,难道不会先做功课吗?”他回复道。

我的个娘,连我什么时候值班他都查过了,这也太有心机了吧?不过,对于一家和医院签有战略合作协议的企业来说,要查到这些信息,并不难。

“下班后别乱动,我在地下车库等你。”他又说道。

他……他以为他是谁呀?本小姐偏不信这个邪。

下班后,我没有去地下车库,直接出大门往地铁站方向走去。

走到十字路口时,一辆宾利添越将我截住了,车上坐着的,正是那个帅到骨子里的凌亦寒。

“怎么?想跑?跑得掉吗?”他笑着对我说。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我问道。

“小样。在本公子面前耍花招,道行还浅了一点。还不快上车!”

“去哪?”系好安全带后,我问道。

“问那么多干什么?”他发动车子,一脚油门就冲出去了。

七弯八拐,我们来到湖边,这是一处豪华别墅区。

“喂!你不是请我吃饭吗?来这干什么?想图谋不轨啊?”我有些紧张地问道。

“别废那么多话。”

“那我不去了。”

“你敢?”

“你平常对下属就是这副态度吧,总裁大人?”

“从来没有。”

“我可不是你下属。”

“这就对了。”

……

我们在临湖最近的别墅前停了下来,这么豪奢的别墅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我满怀好奇地随他进去。刚一进门,就被那宽阔的空间和精致的装修震撼到了。地面、穹顶、墙上,每一处都毫不掩饰地透着奢华。尤其是墙上的艺术画作,一看就是名家珍品,和我平常在一些酒店的走廊上看到的仿制品完全不一样。

看着眼前的一切,我突然有一种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觉。

这时,小杨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凌总,一切都准备就绪,我先出去了。” 小杨恭恭敬敬地跟凌亦寒打招呼,又将目光转向我,带着恰到好处的礼貌微笑。随后,他带着几个服务人员走出了别墅,我忍不住看了一眼他的背影,深深透着干练与专业。大企业老总的大秘,果然不同凡响!

亦寒带我去二楼,我跟在他身后,沿着铺有华丽地毯的旋转楼梯缓步而上。

来到餐厅,一张不大的紫檀木餐桌摆在中间,桌上整整齐齐地摆着精美的餐具和精致的菜肴。桌子周围摆放着几把雕花餐椅,椅背上的精美花纹一看就是手工雕琢而成。餐厅的一侧是一整面的落地窗,窗外就是波光粼粼的湖面。

室内奢华,室外如画,二者相映成趣,一场色与味的双重盛宴即将拉开序幕。

“这是我请贵客吃饭的地方。”亦寒介绍说。

我哦了一声,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的口味,我已经打探清楚了,这都是你喜欢吃的东西。”他又说,声音很温柔。

那天晚上究竟吃了什么,喝了什么,我通通都记不得了,我只知道,自己真的变成大观园里面的刘姥姥了。

4

我怀上双胞胎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凌母的耳中。

那天,她给我打来电话,要我下班后去一趟,她派车过来接。

凌家我已去过几次,可以说是轻车熟路。我说要自己去,她不肯,非要司机过来接。

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肯定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讲。

果不其然,她要我辞职。

我毫无思想准备,愣住了。

“容玥啊,我跟你说,我凌家的儿媳妇怎么能在医院当护士伺候别人呢?”她轻轻地拉着我的手,对我说。

“儿媳妇?”我一点准备都没有,又愣住了。

“是呀。难道你不想做我们凌家的儿媳妇?”她笑着说。

我轻轻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一脸的羞涩。

“这才对嘛。我跟亦寒说了,让他跟医院打声招呼,你明天就不用去上班了。还有,你今天就搬到家里来住。亦寒这孩子,在国外那么多年,被惯坏了,一点都不会疼人,我这个做妈妈的就替儿子照顾照顾你吧。”她说得很诚恳,却一点都容不得商量。

“你看那个崔雪儿,嫁入我们凌家都好几年了,现在还没一点消息。容玥啊,还是你厉害,一次整俩。”她得意着,还不忘将老大两口子损一顿。

什么富贵人家的修养!原来,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她所表现出来的优雅,都是做给外人看的。现在,我成“内人”了,她也不需要掩饰了。

就这样,我还没结婚,就先住进了凌家的别墅。

5

“姐,你要嫁入凌家了?”一天,弟弟容胜打来电话,劈头就是这一句。

“谁告诉你的?”

“姐,还能有谁?肯定是咱妈啊!姐,恭喜你啊!”容胜在电话那头说道,“也恭喜我陆容胜,要做豪门的小舅子了。”

瞧他那小人得志的模样。

我的父母都是普通农民,常年在建筑工地上出卖体力,挣点辛苦钱,勉勉强强供我们姐弟俩上学。

容胜是一个极不省心的,从初中开始就去网吧打游戏。高考理所当然没考好,怎么劝都不愿意复读,整天跟着一帮狐朋狗友鬼混。

爸妈特偏心,对这个差点因难产而夭折的儿子宝贝得不得了,捧在手里都怕化了。

打游戏,给钱。抽烟喝酒,给钱。买苹果手机,给钱。想买房,借钱……

就怕他不开口,只要他开口,哪怕是天上的星星,他们拼了一把老骨头也要摘下来,放到他手心里。

实在摘不下来,那就只能让姐姐出马了。

当初我在普通医院当护士,一年没几个钱,除了吃饭、租房子、买衣服、交话费、买化妆品,其他的钱几乎分文不剩地被爸妈撬走了。

我妈总是说:容玥啊,你现在没结婚,就得帮帮你弟弟。再说了,你还能帮弟弟几年呢?等你结婚了,也指望不上了。

这话一说,把我气得够呛,眼泪吧嗒吧嗒就掉下来了。

“姐,我最近手头紧,给点零花钱呗。”我就知道,他三句话不离要钱。如果哪天第四句话才谈钱,那就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要多少?”我没好气地说。

“姐,你现在有钱了,给我十万呗,我正好把这个月的房贷还上。”他倒是狮子大开口,一张嘴就是十万。

十万块钱当零花钱,他真以为自己能了!

“没有!”我一口拒绝了他,挂了电话,还是默默地给他转了6000块钱过去。

……

我们结婚以后,亦寒特别宠着他的小舅子,不仅一次性帮他还清了房贷,还将容胜安排到了朋友的公司上班。

我说,你不要这么宠着他,他不经宠。

他说,我就是乐意,看你能怎么滴。

我确实不能怎么滴。其实,我也很高兴。一人得道之后,如果鸡犬不能升天,那就太没面子了。我虽然无比痛恨这个伏地魔,但这到底是理不清也割不断的血脉至亲。他能过上好日子,我心里也很受用。

打那之后,我只见到过容胜一次。他还是那么爱打游戏,仗着姐夫给钱,买起装备来非常豪气,一次能花好几万。

他两万块钱买的二手车也换了,买了一台三十几万的油电混合,一次性付款。不用说,姐夫给钱。

我在微信上劝他少打游戏,他说:“姐,你别管!这是姐夫给我的任务,不打不行,完不成要扣绩效!”

我的天,什么时候打游戏也成任务了,还要考核KPI?

6

崔雪儿怀孕了,检查结果出来,是一对双胞胎女儿,全家人都很有点诧异。

老爷子很高兴:凌家的儿媳妇就是好,生孩子都较着劲,一来就是4个。他虽然不喜欢凌亦瑜,却不妨碍他喜欢孙子孙女。

人就是这样,老了老了,就盼着下面有个小。

婆婆阴阳怪气地说:老大要么就不动,要么就来俩,搞批发呢!那话里话外满是嘲讽的味道。接着又补了一句:搞批发又怎么样,两个女儿,还不是赶不上咱们亦寒。

听着这话,我内心老大不认同。要是崔雪儿怀了一对双胞胎儿子,而我只怀一个女儿,被揶揄的还不知道是谁呢?

我和崔雪儿没多少接触。我对她既谈不上忌恨,也没多亲近,双方默契地维持着表面的妯娌关系罢了。说白了,都是哄老爷子开心。

自从怀孕后,她就不去公司上班了,每天悠闲地躺在床上打游戏。

不过想想也是,董事长的儿媳妇,上不上班有多大的区别呢?公司里面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也不少。部门里没有她,大家反而还自在一些。

老爷子过生日时,凌亦瑜和她一起过来,给老爷子祝寿。我看她的肚子一点都不显怀,完全不像怀双胞胎的样子。

7

一天,大学同学夏若萌给我发微信,约我出去坐一坐。

大学时,若萌和我一个班,我们一起上学,一起吃饭,一起逛街,一起看电影,几乎形影不离。

毕业后,我们各奔东西。我当了护士,赶紧上班回本,而她放弃了本专业,去了南方某城市。就这样,我们好多年都没有联系。我没怎么想起她,她估计也没怎么想起我。

这一次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回来了,然后不知从哪里弄到了我的微信,联系上了我。

我本来是不想出去的,多年不联系的人突然出现,我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后来又想,毕竟是多年不见面的同学,既然来了,总得去见一下吧,看看她到底变成什么样子了。

周日,某僻静的咖啡馆,除了老板,只有我和若萌两人。

这咖啡馆的氛围真的很好,灯光调得很暗,给人既温馨又神秘的感觉。

房间里还放着舒缓的纯音乐,说话时也不怕有人旁听——确实是一个谈事儿的好地方。

这咖啡馆就开在离我们医院不远的地方,我以前怎么不知道呢?

若萌看上去没什么变化,还和以前一样,萌萌的,纯纯的。毕业都好几年了,岁月在她脸上没有留下半点儿痕迹,还是那么白皙净透,清澈光滑。

如果非要说有什么变化,那就是经历过几年的沉淀,显得她更富女人味了。如果我是男人,铁定挡不住她的嫣然一笑。

不愧是当年的校花,有她在,我这点姿色简直就是月亮遇到了太阳。

我们彼此讲述着这几年来的变化。我的故事平淡寡味,她的故事曲折离奇。

我知道,她并非炫耀她的丰富经历,只是单纯的分享而已。也就是说,她还当我是朋友。

“容玥,我要结婚了。”

“啊?你不是坚决奉行独身主义的吗?”转念一想,也是,青春饭就那么几年,吃完了就完了。

人嘛,终究还是要回归现实的,没有谁可以在空中楼阁中待一辈子。

“我改变主意了,这就是我回来的原因。”当初,她毅然决然地离开了这座城市,铁了心要去南方闯荡江湖。

现在,为了一个男人,她又回来了。这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让她甘愿做出如此大的改变?

“到底是谁呀?”我好奇地问。

“哈哈,就不告诉你。”她嫣然一笑。

她不说,我也不问,这就是我们之间的默契。

8

再次见到夏若萌时,她准备离婚了。

还是在那间咖啡馆,还是那么昏暗的灯光和舒缓的音乐。

若萌对我说,她遇人不淑,那个混蛋只是表面光鲜,背地里干的都是些龌龊不堪的事。

我在想,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真的没有遇人吗?难道没有成为某人的白月光吗?难道就没一点经验吗?

我见她一脸的哀怨,没说什么,只是安慰她。

她说:你不用安慰我,我也不亏。

我问她为什么,她说:最近干了一笔大的,钓到了两条大鱼。

一次钓两条大鱼?我的语气已经无法表达我的震惊。

她点了点头。我就说嘛,这年头,漂亮的女人有几个不是白月光!

她说,我就是为了报复那个混蛋。

我问她,那个混蛋到底是谁?

她说,他叫马儒尚,普特思基集团销售事业部总经理。

这一下,我更震惊了。

不过,我掩饰得很好,她应该没看出我脸上的变化。

9

马儒尚是凌亦瑜的死忠,两人在大学期间就认识。凌亦瑜学的是管理学,马儒尚学的是经济学,马儒尚还比凌亦瑜高一个年级。

凌亦瑜毕业后,在凌如瀚朋友的公司干了几年的销售,好巧不巧,马儒尚也在这家公司。

凌亦瑜回归后,顺带着就将马儒尚挖了过来。后来凌亦瑜当了销售总监,马儒尚也一步一步做到了销售事业部副总经理的位子。

马儒尚口才很好,天生就是吃销售这碗饭的。他曾单枪匹马奔赴南方某城市,给集团承揽了一笔大订单,一举完成全年销售额的四分之一。如此亮眼的销售业绩,让身为销售总监的凌亦瑜脸上有光。

凭借着过人的业绩,又有凌亦瑜在父亲面前讲好话,马儒尚终于如愿以偿,坐上了销售事业部总经理的宝座。

自此以后,马儒尚对凌亦瑜俯首帖耳,唯命是从,一些见不得光的脏活累活,自然而然就落到了马儒尚的身上。

凌如瀚早就看在眼里,但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马儒尚人才难得,集团需要这种能力突出且愿意冲锋陷阵的人。

10

那本是一个普通的周末,却成了我噩梦的开端。

我被马儒尚迷奸了,就在我和亦寒交好三个多月以后。

那天上午,我像往常一样在医院交完班,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住处。

前一个星期亦寒带我出去玩,我和同事调了好几个班。回来后,我连着上了几个夜班,似乎眼袋都可以挂住东西了。

终于把之前调班欠的班次都还完了,我感觉整个身体都被抽空了,随便洗了个澡,躺在床上昏进入了梦乡。

等我醒来时,眼前的一幕让我如遭雷劈。

马儒尚正在穿衣服,而我却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一瞬间,惊恐、愤怒、羞耻……各种情绪如潮水般向我涌来。

我完全懵了,根本不知道这人是什么时候闯进我房间的。

“你…… 你!”我拉过被子遮住身体,全身止不住地颤抖着,嘴唇直打哆嗦,话到嘴边怎么也说不出来。

“你什么你!这是来自大公子的问候!” 马儒尚冷酷无情地撂下这句话后,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原来是凌亦瑜指使的。这可是要坐牢的事情,马儒尚竟然也敢做!

这时我才晓得,凌亦瑜变态到了何等程度!他不仅想要亦寒的命,现在还用上了如此卑劣的手段,连亦寒身边的女人都不放过。

亦寒曾和我说起过,之前发生的那场车祸,虽然怀疑是凌亦瑜所为,但因为没有确凿实锤的证据,最后他也只能忍了下来。

我孤零零地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泪水夺眶而出。整整一个下午,我将手机静音了,独自一个人沉浸在无尽的悲伤之中。

我并非没想过报警。可一旦报警,马儒尚肯定会受到法律的制裁,但我和亦寒之间的关系也必然要画上句号。那样一来,我能得到什么呢?

我,自认为不是什么拜金女,更算不上腐女,我喜欢亦寒这个人,而非他的金钱与地位。

我要报复!要报复,就必须更进一步,只有借凌家的手,才能让凌亦瑜和马儒尚都付出应有的代价。

经过一番痛苦的权衡之后,我决定还是忍下这口气。

我猜想,凌亦瑜短时间内不会将这件事泄露出去。

那就看谁的速度更快!

我打开手机,发现亦寒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留了很多条微信。

我在微信上回复:太累,睡着了,没听到你的电话。你晚上来接我吧。

没多久我就怀孕了,当时心里十分忐忑。

一天之间,两个男人,我也不知道孩子他爸到底是谁。

没办法,我必须赌一把。

11

办婚礼之前,我和若萌又见了一面,彼时,我已经住进了凌家的大别墅。

她并不知道我要结婚了,而且,我也没打算将这个消息告诉她。

告诉她又有什么用呢?我需要得到她的祝福吗?

我心里清楚,这应该就是我们之间的最后一次见面了。毕竟,我们走的路已经全然不同。

我即将成为凌家的媳妇,要面对的是豪门的种种规矩和人际关系,这是和以前完全不一样的生活。

而若萌呢,也有她自己的人生轨迹。自从发生那件事之后,我们之间就已经隔了千条河万座山,再也不可能回去了。她对马儒尚的恶行并不知情,但马儒尚的照片至今还贴在她的结婚证上面,这就是残酷的现实。

我不会向她挑明这件事,这是害她,也是害我自己。但是,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不去伤害她,就算十分对得起她了。

“容玥,你知道我钓到的大鱼是谁吗?”

若萌突如其来的问题让我有些措手不及,我只是机械地摇了摇头。

对于她的那些破事,我完全没有感兴趣。别说我没她的姿色,就是比她更有姿色,我也绝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是一对父子。”她说得若无其事,那语气就像谈论昨天的天气一样自然。

但是,这几个字却像一把重锤敲在我的脑门上,把我的三观震得粉碎。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她,满脸的不敢置信。这不仅仅是惊世骇俗,而是违背人伦了!

为了报复马儒尚那禽兽,她竟然如此作践自己!这样值得吗?

难道仇恨真的会让人丧失理智,从而将自己拖入无尽的黑暗吗?

看着眼前那个曾经无比熟悉的若萌,我突然觉得她竟然如此陌生,陌生得让我有些害怕。

12

我和亦寒的婚礼非常隆重,各界头面人物都来捧场。

凌亦瑜和马儒尚自然也都在场,这让我多少有些儿紧张。

尤其是看到凌亦瑜的那一刻,我不由得一阵心悸,他连亲弟弟都敢下死手,谁知道这副英气的面孔背后到底隐藏了多少黑暗!

不过,我相信凌亦瑜绝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让凌家声名扫地的事情来。若是这样,凌家在道上也混不下去了,这应该不是他想看到的。

我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只要我赌对了,我在凌家的地位就稳了,到时候借着公公婆婆的势,拿捏他不是分分钟的事吗?

这就是一场豪赌,我把自己的命运都押进去了。

如果赌错了呢?那就只能怪自己命不好,也怨不得别人。到那时,我已将凌家得罪透了,估摸着也没什么活路。

至于爸爸妈妈和那个伏弟魔,只会认为我给他们蒙羞了,损害了他们的利益,绝对不会承认我这个可怜虫是他们的亲人。

如此,我这一生的路也算走完了。

那天,凌亦瑜果然沉得住气,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我和亦寒去敬酒时,他端起酒杯和我们碰了一下,一饮而尽。我和亦寒喝的是水,他喝的是酒。

我知道,他这是在向我示威,但我完全不怕。

“大哥,你好豪气。”我礼节性地看了看他,又将视线移到旁边的崔雪儿身上。

我,怕谁?

13

老爷子生日那天,崔雪儿还不忘打一局游戏。

这是凌家,事情都有人去做,轮不到我们做儿媳妇的手忙脚乱地去干活。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就坐在一旁看着大嫂全神贯注打游戏,直到老爷子过来。

这款游戏真的很流行。以前我在医院上班,很多同事一下班就隐身到游戏里去了。他们饭可以不吃,觉也可以不睡,钱可以一把一把地往里扔,那痴迷的劲儿,仿佛除了游戏里面的那个世界,就再也没有什么事情值得他们关心了。

容胜最近也在打这款游戏,打得热火朝天,一个劲地往里面砸钱。我跟他讲了很多次,他就是不听,还说这是亦寒给他安排的任务。

活见鬼了!不知道亦寒怎么想的,这不是要坑死这个小舅子吗?

就在崔雪儿退出游戏界面的瞬间,我看到了一个网名,这是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名字。

……

第二天,我跟婆婆告了假,将容胜约到了那家咖啡馆。

容胜见到我时,手里仍在打着游戏。

“姐,你有事就说事,喊我到这里来做什么?”容胜不无抱怨地对我说。

我给他点了一杯咖啡,自己要了一杯鲜榨果汁。

“坐下!”容胜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坐了下来。

“姐,什么事情搞得那么严肃?”他一脸心虚地看着我。

“你跟我说实话,跟你热火朝天打游戏的那个人是谁?”我单刀直入。

“姐……”他眼睛躲躲闪闪,不敢看我。

“快说!”

“是……姐,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他没有回答,反而问起我来了。

我狠狠地瞪了容胜一眼。

“姐,是姐夫安排我和她打游戏的!”容胜低着头,不敢看我。

怪不得亦寒惯着他打游戏,原来……

“只是打游戏吗?”如果只是打个游戏,亦寒那样做犯得着吗?

“有时候也在一起吃饭。”容胜小心地说。

“她能出来和你吃饭?”我都不敢相信。

“我游戏打得好,我在游戏里带她飞。姐,你不知道她有多崇拜我!”说道这,容胜一副得意的样子。

“够了!你还做了什么事?”

“没有。”

“真没有?”

“姐,我是你亲弟弟,你就那么不相信我吗?”他摆出一副很委屈的样子。实话实说,我现在还真不敢轻易相信他。

我用更具杀气的眼神盯着他,看得他有些发毛。他咬了咬嘴唇,欲言又止。

……

14

双胞胎在我以前工作的那家医院顺利诞生。因我怀的是双胞胎,一开始就没有顺产的打算。

两个孩子呱呱坠地,我心里却是五味杂陈。

我仔细端详着他们,发现两个孩子的长相确实有不小的差异。

先前剖出来的那个,眉宇之间与亦寒有几分相似。而另一个孩子,只有我自己清楚,他的模样带有马儒尚的影子。

也就是说,一对双胞胎,竟然来自两个不同的男人,这是多么荒唐的事!这样的概率微乎其微,可以说是千万分之一的奇迹!

不过,这样的事情,只要我自己不说,谁会往这方面去想呢?哪怕是马儒尚本人来了,也万万不敢产生这样荒谬的念头。

如果只是单胎,孩子长得不像父亲,很容易就会引起他人的怀疑。这可是异卵双胎,就算两个孩子有些许不同,也不会有人觉得奇怪。

谢天谢地,这场关乎命运的豪赌,我赌对了!

凌家新生命来临,公公婆婆都万分喜悦,亦寒也是兴奋不已。

当公公看到孩子的一刹那,他自己似乎也变成了一个小孩。

他用手指着孩子说,这个像亦寒,这个像容玥。

婆婆笑眯眯地站在一旁,也跟着点了点头。

公公当即就给孩子取了小名,长得像亦寒的那个叫诺诺,另一个叫言言,合起来就是诺言。他还说,等老大家的丫头出生了,一个叫普普,一个叫思思。反正就是说,他们普特思基集团是很讲诚信的。

诺诺和言言的诞生,让我在凌家的地位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巩固,这就是所谓的母因子贵。

以前的我对于凌家来说,或许就是一只花瓶,或许就是一个能怀双胞胎儿子的女人,仅此而已。

我能和亦寒在一起,背后的力量,不就是公公和婆婆吗?不就是我肚子里的这一对双胞胎吗?

现在,有了诺诺和言言,公公婆婆看我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慈爱,他们对诺诺和言言的爱,也顺延到了我的身上。

他们越来越注意我的感受,也重视我的意见,这下可把同是儿媳妇的崔雪儿气得够呛,天天和凌亦瑜闹别扭。

15

夏若萌怀孕了,竟然是一对龙凤胎。这是以前的同事跟我闲聊时告诉我的。

她在门诊妇产科工作,不仅是我的同事,还是我的老乡,我们常常在一起吃饭、逛街,天南海北地说胡话。

我辞职后,还保持着联系的同事就只有她一个。

当初我还在医院工作时,跟她描述过夏若萌的美貌。我跟她说,如果你是男人,你也会在夏若萌的回眸一笑中丢盔弃甲,一溃千里。

她说她不信。这次见到真人,她信了,特地告诉我这个消息。

她还说,那天夏若萌去做检查时,还看到了亦寒身边的小杨。

她说,小杨真有福气,找了一个这么漂亮的尤物。

我只回复了一句哈哈。

到这时,所有的线索都已经串联到了一起。

那天,我最后一次和夏若萌在咖啡馆见面,她说钓到的大鱼是一对父子,但父子俩并不知道,他们暗中相好的女人是同一人。

我问她,这对父子是谁?

她略带炫耀地告诉我,是普特思基集团的董事长和总裁。

那一刻,我的世界瞬间崩塌,天昏地暗,脑子里嗡嗡作响。

那个就要和我走进婚姻殿堂的男人,竟然背着我和我的大学同学暗通款曲!而即将成为我公公的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竟然和即将成为我老公的男人共御一女!

残酷的事实如一柄利剑,直戳戳地扎进了我的心房,让我痛不欲生。

当时,我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各种情绪涌上眉梢,我十分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表情,最后还是失败了。

夏若萌以为我在羡慕她,还安慰我说:容玥,你那么漂亮,那么能干,一定可以找到很不错的好归宿。

此时听到这话,简直就是莫大的讽刺。

我强压住内心即将喷涌而出的万丈怒火,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我必须忍着,就像上一次那样。婚礼已近,我必须迈进凌家的大门,否则一切努力都白费了!

就算凌亦寒和夏若萌不清不白,这只狐狸精在短期内也不可能取代我。既然如此,那还怕什么?我不能因一时冲动而就毁了自己盘算已久的计划!

……

现在,诺诺和言言已经出生,夏若萌怀孕了又能怎样?难不成她还能指望凌亦寒堂而皇之地将她带回凌家?

父子俩与同一个女子纠缠不清,这简直就是荒唐至极。如此看来,她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恐怕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

而且,有这么厉害的婆婆,凌如瀚也不敢将夏若萌带回去。他能说什么?说自己宝刀不老吗?又给兄弟俩整了一弟一妹吗?

16

凌亦瑜最终和崔雪儿离婚了。崔雪儿净身出户,挺着个大肚子,被拉去医院引产。凌亦瑜得知自己不孕不育,又连续遭受了弟弟实施的连环打击,变得疯疯癫癫,最后住进了精神病院。

马儒尚和夏若萌很快就离婚了,他们的婚姻本来就名存实亡。没多久,夏若萌也被拉去医院流产,还是小杨陪着去的。这个时候只能是小杨出面,为他的董事长和总裁保留几分颜面。

从此,马儒尚人就间蒸发了。至于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反正就是世间再无这号人物。

婆婆和公公闹了很久,最后还是妥协了。五十多岁的人了,有什么想不开的呢?眼前的一切才是最现实的。

凌亦寒和父亲打了一架,从此,父子俩面和心不和,彼此都提防着对方。但毕竟是父子,共御一女的父子,也没有特别闹翻。凌如瀚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最终还要靠凌亦寒去继承。

而这,也是我那强势的婆婆最终妥协的原因。老公靠不住,儿子可是亲生的。

我和凌亦寒也离婚了,是他对不起我在先,证据确凿。

我们是协议离婚,诺诺留在了凌家,我带走了言言。

虽然言言生物学意义上的父亲是那个该死的马儒尚,但小孩是无辜的,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我也不可能将他留在凌家。

趁着凌家还没发现,赶紧拿钱跑路。反正他法律意义上的父亲是凌亦寒,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我拿了一大笔钱,带着言言去了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

还有我那伏弟魔容胜,毫无疑问地遭到了凌家的报复,只身逃往外地,我和他彻底断绝了关系。

其实,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只是请人写了几封密信分别送给相应的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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