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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珍爱上阿强的日子,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天。
白景玄最近搞出来的事情,犹如小蝴蝶扇动翅膀,引发了狂风巨浪。
这天晚上,醉仙楼打烊后,罗蜜雪没急着回罗府,从后面进了一条巷子,小心翼翼绕进了种着一棵山楂树的院子。
山楂树下,一名短须男子望着天上残月,似乎有心事。
此人正是朱立业,北乔峰的继承人。
罗蜜雪来了个突然袭击,从背后抱住了朱立业。
一如十几年前,江边的男孩对女孩说:“犯不着为那种人伤心,他配不上你。”
当时少女也是突然袭击,冲过去死死抱住那转身离开的少年。
那年男孩面红耳赤,不知所措。
时隔多年,他依然会脸红。
那羞涩紧张的模样,完全不像开赌场的朱四爷。
“雪儿,别闹,我有话说。”
过了一会儿,朱立业没那么紧张了,转身拉着罗蜜雪的手进了屋里。
这次轮到罗蜜雪紧张了,见情郎如此凝重,她心里七上八下:“瞧你这么郑重其事的,是不是你爹又催你娶妻生子?”
朱立业说道:“与家父无关,你听我说,我们的机会来了。”
罗蜜雪明白机会二字的意义,闻言美目放光:“你找到杜老二害死我大哥的证据了?”
朱立业带着几分唏嘘道:“以前我们走了歪路,这些年你在查你大哥的死因,我也托道上的关系查我大哥的死因,杜长生当年确实有嫌疑。”
“可是就算你我查出来,花钱请高手把杜长生大卸八块,又能怎么样?”
“以你我两家的关系,大家只会说我俩勾搭成奸,串通起来诬陷杜家。
到时候白的也说成黑的,你我百口莫辩。”
“我思来想去,你我暗中查探,实属小道。”
“此事想办成,需走王道。”
罗蜜雪若有所思:“业哥,你说的王道指什么?”
朱立业道:“自然是官府升堂断案,通告全县,用王法来打破一切质疑。”
罗蜜雪表情透着古怪:“你开赌场,我开青楼,谈王法是不是把玩笑开大啦?”
朱立业正色道:“眼下不是说笑的时候,千载难逢的机会就摆在眼前。”
罗蜜雪没那么乐观:“你说的这些,我不是没有想过。
可杜老二他大哥毕竟当了十几年县令,自古官官相护,衙门咱们指望不上。
再说了,那苟县令是个什么货色,你比我清楚。”
“当然不能指望苟县令,你别忘了那位神探县尉。”
朱立业说道。
“业哥,你糊涂啦?
那霍县尉再厉害,也不过是个三当家,他上头还有县令、县丞呢。”
罗蜜雪对县衙情况很了解:“苟县令绝不可能去查退下去的老县令,黄县丞是个老好人,谁也不得罪。
这两个管事的不点头,就算霍县尉有那个心思,怕也是有心无力。”
朱立业说道:“若那霍谋思是个候补官员,我也指望不上他。
可他是永安二年的新科进士,乃新帝登基后第一批进士。”
“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我说句大不敬的话,你我当家后,受够了家中那群族老指手画脚,皇帝和我们是一样的。
陛下定然弃用老臣,重用一手提拔起来的年轻官员。”
“霍谋思此生仕途,绝不仅仅是个八品官,寻常县尉不敢做的事情,他敢。”
“这些年我暗中观察,苟县令对霍县尉颇有几分忌惮,想来也明白霍大人在天子心中的分量。”
“再一个,霍谋思刚上任那段时间,我也以为他故作清高。
如今五年过去了,此君所作所为,你我都看在眼里。”
“一旦他高升离开三通县,你我再等二十年,恐怕也等不到这般为民做主的好官。”
罗蜜雪认真盘算片刻,问道:“业哥你打算拿你手头上的线索,去报官伸冤,求霍县尉做主?”
“雪儿慎言,我不方便出面,你也不能去。”
朱立业能当家是有原因的:“霍谋思的态度,目前你我只是揣测,不可把身家性命全押上去。
正好最近有个上蹿下跳的主儿,可替你我投石问路。”
罗蜜雪听懂了:“上蹿下跳?
你说的可是那白景玄?”
“然也。”
朱立业微微一笑:“以前我没注意到,咱们三通地界上有这么一个人才。
身为男子媒人,能撮合霍县尉与豆腐西施,绝非偶然。”
“昨日他来我府上送请帖,邀请我们家那秀才参加月圆诗会,我与他聊过几句,发现此子不简单。
看似狐假虎威,唯利是图,实则内藏锦绣。”
“我让手底下的人查了一下,得知白景玄教训街面上孙二狗那几个小混混的手法,才发现……这小子,是个狠角色!”
罗蜜雪说道:“那白景玄我也见过,初步印象和你差不多,感觉是个笑里藏刀的小狐狸。
我们找他投石问路,他能把话传到霍县尉耳朵里吗?”
朱立业胸有成竹:“姑且不谈白景玄为人如何,有一点可以肯定,此人是个孝子。
恰好他爹白仵作之死,我手头上有他感兴趣的东西,杀父之仇不共戴天,白家小子说不定比我们还上心。”
罗蜜雪展颜一笑,有了计较:“业哥你看得透彻,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改天我叫我们家那秀才,请白景玄来醉仙楼喝酒,到时候我找机会漏点东西给他,看那小子作何反应。”
朱立业笑道:“如此甚好,如若白景玄表现出我们感兴趣的那种意愿,我也找机会和他吃顿饭,透露一点东西给他,接下来就看那位霍大人作何反应。”
计划很美好,然而罗蜜雪早已不是画一张饼就满怀希望的小姑娘,她有些患得患失:“这些年我们为了化解两家仇怨,里外不是人,我那几个族兄背地里骂我胳膊肘往外拐,早就想取而代之。
你我暗中努力十几年了,两家情况并无半点好转,这一次真的有用吗?”
朱立业搂着佳人,饱含深情道:“雪儿,我不过是个开赌坊的,说白了就是全县最大的赌徒。
哪怕是万分之一的机会,我也要赌一把。”
罗蜜雪眼含热泪,她毫不怀疑,这个男人愿意赌上一切,只为堂堂正正娶她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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