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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爱人情绪的烦躁,夏晓雪猜出几分,也没多言,两人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但只能说是冤家路窄。
中午去餐厅吃饭的时候,又撞上了这批人。
奕辰主动凑过来打圆场:“那位是经济日报的首席,京城媒体圈有名的腕儿,来头不小。老弟,你若方便,大家一起聚聚?”
说话间,刘彦走了过来。
安在涛撇嘴一笑,这种牛哄哄的央媒记者他见多了,仗着来自京里,在地方不可一世。
“找我到底什么事?”
“为了你们滨海高架桥拆建的事儿。”奕辰道。
安在涛皱了皱眉。
滨海高架桥是前任市高官高洋的政绩工程,新任书记杜庚上位不久,就拆除了。
安在涛当时写了篇拆除高架有利民生和经济发展的稿子,得到杜书记的欣赏,也同时拉近了夏天农与杜庚的关系。
刘彦在旁淡道:“小安记者,我看了你写的稿子,很不以为然。这回来滨海,我就是要实地采访写一篇驳斥的深度报道。”
安在涛心中微沉。
他是无所谓,但现在高架桥拆除及后续的改建滨海大道系统工程,都是老丈人夏天农主抓,若是被央媒报道为反面典型,对老丈人的仕途极为不利。
刘彦又轻描淡写道:“小安,你刚入媒体不久,建议你别学那些污七八糟的歪风邪气。记者写出来的文章,要对得起正义和良心,不能为了逢迎领导写那些没有营养的歌德体。”
所谓歌德体,就是歌功颂德体。
安在涛恍然大悟,原来人家先入为主,觉得自己是溜须拍马的人了。
见安在涛不吭声,刘彦不依不饶道:“怎么,你还不服气?
滨海这座高架桥当初投资巨大——政府的钱从哪里来?还不是老百姓的钱。
可你们呢,花费巨资建设一座高架桥,从建成到拆除才几年,说拆就拆了,一大笔钱就这样打了水漂。
上任建设,下任拆除,说白了还不是为了政绩——作为记者,你声嘶力竭进行鼓吹,不是拍领导马屁是什么?”
安在涛嘴角一晒,“刘记者,不要轻易就下结论,也别站在道德制高点上给别人乱扣帽子。这座高架桥对于滨海城市发展的巨大危害,你看不到,但滨海老百姓都怨声载道。
不说环境污染,也先不说频发车祸,单是阻碍交通影响城市化进程这一条,每年给滨海带来的经济损失就不是个小数。”
“既然危害多,当初又为何要建?”
“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前任市高官高洋同志,不要问我。
我只知道,滨海高架桥已经到了非拆不可的地步,权衡利弊,拆除利大于弊,为何不拆?市委顺应民意,有错吗?”
刘彦愤道:“你这是强词夺理!”
“强词夺理?刘记者,如果说当初建高架桥是错误,那拆除就是纠正错误,错误不纠正更遗祸无穷。”
安在涛轻晒道,“改革开放本来就是摸着石头过河,放眼全国,像滨海这种在城市发展中犯下的错误还少吗?
不说别的,你们经济日报的办公大楼不也是建成两年就又拆除重建了?”
刘彦顿被噎住,面红耳赤。
安在涛那意思是说,不是正义感爆棚吗?为啥不去批评本报社的领导?双标!
他心里冷笑,小样,跟老子斗嘴皮子你还差得远。
安在涛上的是燕大,隔壁就是经济日报。
刚落成一座8层高办公楼,但时隔不到四年,安在涛上大四时,经济日报社新任老总一声令下,大楼就被炸翻。
在原址上又起了一座接近20层的金碧辉煌大厦。
这事儿安在涛记得很清楚。
……
与刘彦的交流不欢而散,并未影响安在涛和夏晓雪的胃口。
山里都是野味,两人吃得心满意足。
正要出去转转,路过奕辰一桌时,跟奕辰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却见天南那人的儿子突然起身,手指着安在涛大声道,“刘彦姐,就是这小子?”
刘彦皱了皱眉,“陈锐,坐下,干什么?别这么没教养!”
陈锐走上前来,望着安在涛盛气凌人道,“安在涛是吧,我也不跟你废话,跟刘彦姐道歉!”
安在涛冷笑,“我为什么要道歉?”
“道歉!”陈锐上前就要撕扯安在涛的衣襟,安在涛往后一退,推了这厮一把,“你要干什么?”
夏晓雪怒道,“你神经病呀,我们惹你了吗?”
“臭小子,滨海晨报是吗?好,你等着,我会让你连个小记者也干不成。”
“好吧,我等着你。”
奕辰扯扯安在涛的胳膊,伏他耳边小声道,“小安,忍着点吧,别跟他太较劲,这位是省委组织部陈近南部长家的公子,刘彦是他正在追求的女人……”
安在涛面色冷漠。
若是旁人他或许不会太计较,毕竟是个不懂事的纨绔,但是那人的儿子,他这口气肯定咽不下去。
安在涛突然反手就是一巴掌,直接把陈锐打蒙了。
奕辰这些人也蒙了。
“你敢打我?”
“没教养的东西,尽管回去向你爹诉苦,就说是我打的,滨海安在涛,一个小记者。我等着你们陈家的报复!”
安在涛拉起夏晓雪的手,扬长而去。
周遭奕辰这些人都倒抽一口冷气,安在涛是疯了吗?明知道是陈近南的儿子还敢动手?
就连京里来的刘彦也吃惊不小。
在东山省,陈近南位高权重,谁敢轻易招惹?
当然,刘彦更厌恶陈锐刚才的孟浪和仗势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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