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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丞相府的嫡长女,奉旨嫁给了定国公的世子。 婚后我们相敬如宾,承诺彼此一生一世一双人。 我打理内务,他在外拼搏,一路高升。 后来他成了大燕最尊贵的男人,她也成为了最尊贵的女人,一起享受荣华富贵……...
对完账,宋千澜收走银子,去巡视下一家店铺,漱玉阁。
这家店铺专卖女子佩戴的各种首饰,玉佩,手串,荷包,团扇之类的小物件,深受上京女子们的喜爱。
姨母曾说过,这世上女人的钱最好赚了,女子喜欢什么,需要什么,就卖什么,肯定赚钱。
宋千澜戴好面纱,带着云岚云雾和青月走进去,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手里拿着一把绣紫罗兰团扇和一把绣小猫扑蝶的团扇,与同伴讨论着。
“这团扇好漂亮,哪个好看?快帮我选选。”
同伴也作苦恼状,“都很漂亮耶,我也不知道怎么选。”
小丫头一问价格,一把团扇要二十五文钱,遗憾的放下一个,
“太贵了,我只够买得起一个。”
宋千澜拿起两把不同的团扇,欣赏道:“好漂亮的团扇,我可以和姐妹们一人挑一个,然后互相换着用。”
小丫头闻言,惊喜的拽着同伴,“好姐姐,咱俩一人挑一个,互相换着用,怎么样?”
同伴笑道:
“也好,我挑紫罗兰花的。”
小丫头笑嘻嘻的。
“那我就挑另一个啦!过一段时间,我们换一换。”
“行!”
两人一齐付了钱,双双满意的牵手走出店铺。
宋千澜转头望着离去的一对小姐妹,摇头笑了笑,有人从背后拍她一下,宋千澜回过头,笑盈盈的一张脸,是掌柜的。
“东家,您来了!”
漱玉阁的掌柜也是女子,名叫周秀秀,宋千澜在外游玩时,救下投河自杀的她。
周秀秀的夫君是个秀才,在镇上有点名气,周秀秀靠给人洗衣服缝衣服赚钱养着秀才一家,秀才被富家小姐看上,休了已经怀孕三个月的周秀秀。
周秀秀顿觉生活无望,投河自杀,宋千澜和姨母顾清秋正好经过,一起救下她,并找大夫给她看诊,在水中泡了许久,周秀秀的孩子也流了,以后无法生育,周秀秀又想寻死。
宋千澜为让她活下去,让店里的老掌柜的带着她学做生意,三个月后,再次见到周秀秀,整个人精神焕发,说话也落落大方。
宋千澜开店以后,要了周秀秀去管漱玉阁,周秀秀了无牵挂,把宋千澜当救命稻草,对店铺十分上心,对她更是忠心耿耿。
“周掌柜,店铺里生意怎么样?”
周秀秀带她进入内室,给她斟茶,“东家,您不都看见了,店里天天人满,自打开春以来,每天忙的转不过来。”
宋千澜喝口茶,笑道:
“忙了好,赚钱多了,我给你们每人发个大红包。”
周秀秀笑着从柜子里抱出一箱银子,“东家去查其他几家店铺了吗?”
“刚查完两家。”
周秀秀略有失落,“我还想比一比,哪家店铺更赚钱,上一年,我们漱玉阁生意不太好,排名第五,我这心里一直憋着气呢,今年非要争个第一!得个十二生肖的印章。”
宋千澜抿嘴笑一下,没答话,她名下有八家商铺,每季都会清点盘算,有次心血来潮,把八家商铺的收入做个比较,排出个名次。
又把八个掌柜的聚在一起,给第一名和第二名多发奖金,还送上一枚刻有十二生肖的印章,好多人不服,誓争第一,八个掌柜的视十二生肖的印章为荣耀,谁若聚的十二生肖多,可显摆上了。
宋千澜见她一脸不服输的样,笑着鼓励她。
“行!你加油!到时候,我亲自给你发奖金和印章。”
“好!”周秀秀用力点头,对印章誓在必得!
宋千澜静静的看着账本,她并不担心这几个掌柜的会糊弄她,她从外祖父那里学来的分股制管理,每个掌柜的都多多少少有自己的股份,赚的多,自然分的多。
就是为了他们自己,也会想办法让店里多赚钱,再加上她分的年底奖金和印章,有钱又有荣耀,一个个更是拼了命的想法子多赚钱。
查完账,宋千澜带着丫鬟们回定国公府,快中午了,出来这么久,回去晚了,府上人会有意见。
刚走出店铺门口,宋千澜看见一道有点熟悉的身影,定睛一看,是大房的女儿,谢兮,那个已经十八岁,还没嫁出去的女儿,她正在缠着一个年轻英俊的男人。
宋千澜不想多管闲事,转身想离开,身后却传来指指点点的喧嚣声。
“瞧瞧,谢家的大小姐又来缠着赵大人了,真是脸皮都不要了!”
“听说赵大人是去年的新科探花郎,只是一介六品小官,翰林院编修,若攀上定国公家的大小姐不就平步青云了。”
“你知道什么!这个谢兮是定国公府大房的女儿,定国公的大哥是个农户,一家人靠着定国公这个亲弟弟养着,连个功名都没有,将来,谢世子掌权后,哪里还会养着大伯二伯一家,说白了,谢兮就是个农户的女儿,有什么资格缠上六品官员的赵大人。”
赵文泽忍下厌恶,一把甩开谢兮,后退几步,温和行礼。
“谢大小姐,在下家中已有未婚妻,不日便成亲,望谢大小姐自重。”
谢兮依然不依不饶的缠着,“那又如何,听闻你未婚妻家只是个穷苦的农户,我不一样,我三叔是定国公,三婶是长公主,兄长是谢世子。”
宋千澜听她搬出长公主和夫君的名号,心里有些气恼,自己丢人就罢了,居然拉着她婆婆和夫君的名号丢人,该说她大胆呢还是愚蠢!
宋千澜走近后,又听谢兮说:
“我兄长谢世子是什么身份,所有人都知道,宫里的太后和圣上对他比皇子还宠爱,你娶了我,肯定可以平步青云,如果你舍不得那个农户女,我可以允许你纳她为妾。”
赵文泽气的俊脸涨红,“谢大小姐,在下知道你家世好,可这不是你侮辱我未婚妻的理由,我未婚妻安守本分,温柔贤惠,可不会在大街上随便拉个男人不放!”
“你………”谢兮受不了他把自己和个农户女作比较,刚想发火,宋千澜大步上前,一把抓住她,
“谢兮!你还要丢人到什么时候!”
宋千澜气的掐紧手心,她本不想管这人,可谢兮当众说她夫君比皇子还受宠,这是把夫君置于风口浪尖,真是不作不死,再不管教她,哪天闯出大祸,连累她和夫君。
谢兮看见宋千澜,吓的脸颊惨白一片,“三……三嫂。”
宋千澜吩咐青月,抓着谢兮回定国公府,赵文泽对她行一礼,
“多谢夫人解围。”
宋千澜点点头,转身上马车,马车上,谢兮瑟瑟发抖的缩在角落里,抬头小心翼翼的瞄一眼宋千澜。
“三嫂,求求你,不要把这事告诉三叔和世子爷,我求你了!”
宋千澜眼神凌厉的瞥她一眼,“你也知道这事丢人,那你为什么还做的出,让人在大街上对你指指点点,定国公府的名声和长公主的名声全让你败坏了!”
马车在定国公府门前停下,宋千澜冷着一张脸走下马车,谢砚也刚好下马,见她一脸不悦,关心问道:
“夫人,怎么了?”
宋千澜走过去,左右张望一下,挽上他的手。
“夫君,回屋再说。”
谢砚皱眉,看向她身后被青月抓着的谢兮,谢兮最怕这个堂兄,吓的低下头。
回到韶华院,宋千澜把街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谢砚,谢砚坐在红木的圈椅中,脸色阴沉,浑身散发着寒气,听完后,沉默不语的走去定国公的主院,明正堂。
一进去,谢砚坐在椅子上直接开口,“给谢兮找户人家,立马把她嫁出去!”
定国公微愣,“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谢砚长话短说,把事件重复一遍,定国公听闻亲侄女当街纠缠着一个男人不放,还搬出长公主压人,心里感到难堪又丢人,也感激儿媳妇把谢兮带回家,没把事件进一步闹大。
谢砚表情淡漠,语气平静的道:
“当初,母亲说给大房二房一笔安家钱,让他们出去单过,您和祖母都不肯同意,谢兮今天敢当街仗着定国公府缠着男人,明天她就敢对人逼婚,真闹大了,丢的是你定国公的脸!该怎么做,你看着办吧!”
定国公叹气,“不管怎么说,大房二房都是我的亲兄长,他们只会种地,把他们分出去,在上京怎么过,上京的物价都高,仅靠着他们种地,根本就活不下去。”
谢砚嫌弃的怼道:
“所以,他们就该巴着定国公府,当个吸血虫,牢牢的吸食三房的血。”
“你怎么说话的!”定国公浓眉一竖,警告他。
“那是我的亲兄长,你的亲大伯亲二伯,对他们放尊重点!”
谢砚起身直视他,
“他们有什么值得我尊重,真当我们是傻子,当初他们跟着来上京,真是因为舍不得老太太吗?您老人家也算身经百战的大将军,大伯二伯一家打的什么主意,您一清二楚,不过纵容罢了!”
定国公被儿子拆穿心思,愤怒大吼。
“我说了!那是我亲兄长,我乐意养着他们!你敢管老子?”
谢砚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暴躁,恢复平静的表情。
“儿子管不了你,也不想管,只一条,定国公府上下任何人在外面不得打着本世子和长公主的名声行事,圣上和太后更是想都别想,再让我抓住下一次,儿子和夫人搬出定国公府,与定国公府彻底断了关系!”
谢砚说完,不等他回复,转身离开,定国公呆坐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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