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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夫与她许下婚约后,一走便是三年。 在众人眼中三年之期太长,可于她而言, 能高嫁给未婚夫用三年换一辈子的安身之所,值了。 可还未到结婚之期,便中途杀出了个腹黑的首辅大人。 他不顾礼数将她搂入怀中,逼入绝境。 她的谩骂、哭泣、求饶都抵挡不足他的操控。 渐渐地,她开始沉沦在首辅大人...
墨竹嘴里的大人,可是当朝首辅谢长宴。
孟知溪可不认为自己为首辅大人送了次衣服就有资格和人家同桌吃饭。
但墨竹就这么挡在面前请人,大有一副她们非去不可的架势。
算了,去道个谢也是应该的。
上次的事,人家确实放了她一马。
墨竹领路,孟知溪跟着往楼上走。
走到三楼楼梯口,一个贵气的紫衣男子和她们擦肩而过。
孟知溪看见墨竹拱手朝他见礼,那人置若罔闻,一双犀利的眼睛一直在打量她。
怎么说呢,那眼神让人不太舒服。
似乎有些看热闹的趣味!
“孟姑娘,到了。”
主子用餐,丫鬟侍卫自然要在外面候着。
月扇不放心,但也不敢跟进去冲撞了首辅大人。
孟知溪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她们这样的小人物,在首辅大人面前如同蝼蚁,要害她都犯不着这么大费周章。
“见过谢大人。”
孟知溪进门,规规矩矩的见礼。
她今日出门是为了约会,自然精心打扮过。
因为刚哭过,眼尾还泛着红。
一张妩媚的脸上,秀雅绝俗,带着些轻灵之气,愈发可怜惹人爱。
谢长宴瞧见她,只觉得哪哪都顺眼,心情都莫名顺畅了。
他温和的笑了笑,“坐吧!”
孟知溪诧异的抬头,盯着谢长宴对面的空位看了一会儿,脚步没有移动半分。
她好像和这位首辅大人没这么熟!
在官场久了,端的再温和,也带了几分压抑的气质。
谢长宴了然,故意把语气压的更随和一些。
“孟姑娘是春州人,是不是也喜欢吃甜食,我有位春州的朋友,想邀他来尝尝这第一楼的美食,今日刚巧碰见你,便想着请你上来帮忙试试口味。”
原来如此!
孟知溪这才移步坐下。
顺着窗口往下看,这个角度,似乎正好能看到她刚刚在楼下的位置。
帮忙试菜而已,孟知溪放下心来。
春州人多半爱食甜,想来北方人是不太能理解的。
桌上很快传了菜,多半是酸甜口。
孟知溪一个春州人看了,都觉得食指大动。
只不过,她面前可坐了位首辅大人。
“不必拘谨,就当寻常朋友一样,动筷吧,仔细吃,吃完给我个意见。”
“是。”
孟知溪夹起一块蜜汁莲藕,小口咬下一块。
细细品尝,甜糯不腻,竟然比正宗的春州大厨做的还要好吃。
京城第一楼,名不虚传!
她眼神亮了亮,没有说话,又继续咬了一口。
入京半月,孟知溪早就想念家乡的美食了。
连吃了两口,孟知溪才发觉自己有些失态。
对面的首辅大人还没吃呢,人家正看着她,似乎是在等她的意见,谁知她却这么没出息!
孟知溪红了红脸,才道,“这道蜜汁藕的做法很正宗,香甜软糯,还加了桂花,若您的朋友是爱吃甜食的春州人,他一定会喜欢。”
“是吗,那我也尝尝。”
谢长宴这才夹一块蜜汁莲藕。
他不喜甜,今日这块蜜藕却用了一整块。
甜而不腻,恰到好处。
看来新来的厨子确实用心了。
“再尝尝其他的菜?”
“好。”
美食面前,孟知溪也放松了警惕。
她每用一道菜,就认认真真的给出评价,有时候还仔细说出这些菜系和春州的菜系有何不同。
谢长宴倒真是认真听取意见的样子。
见她吃哪道菜,他就跟着尝哪道菜。
“见过这几面,还不知道孟姑娘全名?”
孟知溪慌忙放下筷子,和首辅大人相处,她还是有些紧张的。
“回大人,民女孟知溪,家父知识浅薄,随口取的,不足挂齿。”
谢长宴摇头浅笑,“孟知溪,知溪……”
“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
“想必令尊大人的原意是取自这首诗吧,甚好,你不必妄自菲薄。”
孟知溪点头,没再答话。
“再尝尝这个?”
谢长宴用公筷给她夹一块糖醋小排。
孟知溪诚惶诚恐的接下来。
她抬眼看了看对面言谈随和的谢长宴。
感觉他似乎和外界传闻的有所不同。
很快,谢长宴就解答了她这个疑惑。
“首辅大人也要吃饭不是,我与你又有何不同?”
也是。
两人相处算是愉快,以至于孟知溪放肆的在首辅大人面前打了个饱嗝。
气氛一下子安静。
孟知溪只感觉自己的脸颊热辣辣的。
随后便听到对面谢长宴爽朗的笑声。
她倒真是娇憨,看着那么小的身板,没想到竟然是个贪嘴的。
谢长宴主动开口打破尴尬,“今日谢谢你了,要不是知溪姑娘介绍,我竟然不知道春州有这么多菜式。”
“哪里,是我要谢谢大人您,上次的事,还要多谢您帮我解围。”
孟知溪站起身来,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
脑子里还在盘算,要不一会儿出门她直接把这桌账结了,当做谢礼。
只是不知道她今日带的银钱够不够。
正思索着,谢长宴朝门外喊了一句,“都记住了吗,刚刚的菜式,全按照知溪姑娘的口味调整。”
原来第一楼的大厨一直都在外面隔间候着。
一瞬间,孟知溪又被拉回现实,低着头愈发敬畏起来。
首辅大人哪用得着她结账呢,怕不是整个第一楼都盼着这位贵人来赏脸吃顿饭。
撤了席,谢长宴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但孟知溪就休了一天假,并不想在这里耽误时间。
匆匆告辞,孟知溪拉带着月扇出了第一楼。
“小姐,这位首辅大人真有这么可怕吗?我看您这两次见了他,都和被鬼撵了一样?”
“小月扇啊小月扇,你不知道小姐我刚刚经历了什么,不关心我就罢了,还敢出言调侃,本来还想请你吃顿好吃的呢,要我看啊,你根本不饿。”
月扇一听有好吃的,立马摇着孟知溪的袖口撒娇。
“好小姐,我错了。”
“我就是想着,当初咱家姑爷在春州也是说一不二的大人物,那时小姐您还不是丝毫不惧,挥挥手的魅力,就把人拿下了,怎么今日见了这位大人,便吓成这副模样?”
孟知溪一时语噎,心道那能一样吗。
当初在春州,她看上何青枫,敢主动接近他,凭的是孟府大小姐的身份。
父亲大人六品州同的职位,在何青枫面前还是能占半分薄面的。
可到了京城便不一样了!
别说她父亲,就是何青枫的官位都不值一提。
生杀予夺的权利还不都握在这位首辅大人手里。
孟知溪之前是爱动些小聪明的,可惜经历了那么多事,她也明白,聪明反被聪明误。
她这样的小人物,求一个安身立命之所都很困难,哪敢不识相的去攀交这些权贵呢!
顺着主街道,孟知溪逛了小半天,买了些女儿家的用品才回去。
“大人,孟姑娘已经安全回到绣坊了。”
墨竹弯腰复命。
谢长宴饮尽了手中的茶,才起身。
又问道,“今早来送衣服的绣娘,可重罚了?罗姑姑老糊涂了,记得提点提点她。”
“是。”
大人对孟姑娘感兴趣,为何不直接把人要到府里来?
墨竹心中有疑惑,但也不敢多问。
他可没忘记,刚刚好奇多问了两句的世子大人,连饭都没吃上就被赶出去了。
伴君如伴虎,这话不假!
谢长宴在第一楼耽误了不少时间才回府。
用晚膳,掌灯,看公文。
今日不论干什么,他眼前总是能浮现出那抹月白色的倩影。
就连入梦,也……
“知溪不必拘谨,就当寻常朋友一样!”
男人温和的笑着,转手却把她揽入怀里。
周围的一切似乎都虚化了起来。
孟知溪仰头,撞进那双墨色的眸子里。
灼热身躯贴着她,鼻间全是他似有若无的气息。
心跟着跳慢了一秒!
“大人,不可!”
孟知溪急呼,想要挣脱。
向来温润的男人,转眼阴翳的可怕。
他毫不怜惜的扣住她的下颌,指腹在她的唇上重重抚过。
权臣之威,令人寒颤。
“有何不可?你入京不就是为了结交权贵吗,我这首辅之位难道还做不了你的入幕之宾?”
话音未落,他把她禁锢的愈加牢固。
单手剪住她的手腕,抵在墙面,占有般姿态覆上她的唇。
孟知溪只觉得羞愤难当,奋力挣脱。
随手执起桌上的墨,甩过去。
“哐当”一声,瞬间肃静。
谢长宴白色的衣袍染了朵朵墨花。
孟知溪一惊,当场从男子身上退下来跪下。
“大人恕罪。”
“恕罪?”
谢长宴居高临下,冷唇扯出一抹嘲讽的弧度。
“你可知你弄脏的这件衣服,要拿整个孟家的项上人头来赔!”
他弯下腰,掐住她的脖子,微微用力。
低贱如蝼蚁,却如此不识好歹。
“大人饶命!”
孟知溪只感觉呼吸渐窒,眼角瞬间被逼出了泪花。
谢长宴却不依不饶,掐住脖子的手瞬间向下,轻佻的剥开她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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