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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初定,妖魔横行,民不聊生。 唐朝天宝年间,特设镇妖司,斩妖除魔。 一纸密诏的出现,改变了镇妖司除妖小队长他的命运……一生曲折离奇的经历,成就一位传奇。 ...
“沈练,我叫沈练。”
玉娘猫眼里含着春水,咬唇道:“官人的名字真好听。”
沈练狭长的眼线微微下敛,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声。
灯火熄了,只剩一盏余烛燃着短簇的火苗,依稀可以辨清对方脸上的神色。
“官人。”玉娘咬着唇娇吟一声,摸到了沈练的玄铁手套,“官人,我给您把这个去了吧。”
沈练轻“嗯”一声,神色微醺的点头应下。
玉娘喜不自胜,玄铁手套从沈练手中脱落,砰的一声砸在了地上。
少年的手掌骨节分明,白皙如玉,肤如凝脂,玉娘不禁便看痴了:“官人,你的手……好漂亮。”
沈练漆黑的瞳孔中划过一抹厌恶,没有应声。
玉娘完全陷入了对这双漂亮手掌的痴迷之中,水盈盈的双目盛满了淫邪的欲念,她将少年的手捧在掌心,像是呵护着至宝,动作轻柔小心。
少年漂亮至极的手让人生不出半点亵渎的心思,可玉娘的心底尽是将要将其占有甚至玷污的贪欲。
玉娘动作更甚,许是单纯的抚摸再也无法满足自己欲望,捧着沈练的手指便情不自禁亲吻了上去,伸出滑腻的香舌舔舐过每一寸肌肤。
沈练眉眼微垂,似乎一切都与自己无关,无疑,这是他的手,但仅此而已。
半晌后,玉娘才依依不舍的松开,眼底流露出稍许餍足。
“官人,我们歇息吧。”玉娘目含春水,一只手在沈练轮廓分明的胸膛前轻轻画圈,凑近耳边轻轻呵气,如兰似麝,似乎有些迫不及待与沈练一夜荒唐。
“好,歇息。”沈练扬起深意的笑,拍了拍玉娘裸露在外的白嫩大腿,语调玩味:“玉娘,这就等不及了吗?”
“官人……”玉娘羞羞怯怯的轻嘤一声,脸上红的像是要滴出血来,娇声道:“官人真是,就会取笑奴家。”
沈练发出低沉的笑,胸前的衣衫开了大半,神色浪荡,比真妖精还像妖精,声音嘶哑:“玉娘,让我看看,你是怎么让我睡得舒服的。”
说话间,沈练的手指在玉娘腰间轻轻一点,玉娘顿时嘤咛一声,勾的人心里发痒,身子一软便顺势倒在了沈练怀中。
沉甸甸的身子砸了下来,激起一阵波浪,沈练也紧着闷哼出声,喉咙微滚。
玉娘好像得逞似地轻笑,身子也跟着发颤,让人两眼发直:“官人应该也等不及了吧,让玉娘来好好伺候官人。”
话罢,玉娘一点点解开本就松懈的外衣,露出白皙圆润的肩头和分明性感的锁骨,轻轻俯下身靠向沈练的颈侧,浓情蜜意。
沈练被美妇人压在身下,抬眼便能看到那白花花的汹涌,身子十分配合的僵硬起来,呼吸加促,手掌自然的拂上女人的细腰,紧紧拥住像是要将对方融入骨血。
玉娘也箍紧了身子,玉臂伸展环住沈练的脖颈,手臂缓缓用力:“官人,玉娘来了……”
说着,玉娘调情似的舔了舔后者耳垂,然而下一刻,獠牙骤起,玉娘原本淫邪的眸子填满了嗜血的冲动,新鲜的人肉,好香,想要……
“噗嗤……”
血肉破体的声音忽然响起,在针落可闻的空荡房间中,听得格外清楚。
“官人,你……”
玉娘的獠牙还没收回,风情万种的面容之上,一把两指粗的唐刀从头顶洞穿而过,诧异的是,竟没有一滴血液渗出。
沈练早已失了耐心,长腿一抬直接将其踹翻在地,随即手掌虚抬,大地猛地一震,无数尘埃瞬间卷起重新化作唐刀形状,凝结成型,刀尖直指玉娘。
“不,怎么可能……”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玉娘厉声嘶喊,扭曲着面孔趴在地上,面容逐渐出现龟裂。
如玉的肌肤开始畸变出蜈蚣般的肢节,身体开始畸形不断拉长,白骨从脊骨生出化作白玉般骨质的躯壳,双腿也合并成了类似骨刺一般的白玉骨尾,刚刚还风情万种的美艳妇人,眨眼间便成了一头人首白玉蜈蚣身的狰狞鬼怪。
“我是谁?我不是说了吗,吾名沈练。”沈练眼睛微眯,露出残忍的笑,幽幽开口:“猎鬼人,沈练。”
“你……”
玉娘呼吸一窒,灰白瞳孔皱缩,是他,是他来了!这世上哪只鬼怪不知道猎鬼人之名?
猎鬼之名既出,玉娘便明白,今日之事恐怕不能善了。
玉娘灰白眼眸微动,白玉骨尾一动,往常可以碎金裂石的骨尾却无法动容这间木楼分毫。
“是你做的!”玉娘不可置信。
沈练低笑,不置可否。
不过是阻止动静外泄罢了,以他的能力简单至极。
玉娘未战先怯,被逼退到了布满红缎的角落。
沈练目露寒芒,刀锋一划,斩下一根足肢,凛然道:“龙门双鬼,屠戮百姓,以人为食,为祸一方,罪不可赦……”
说话间,每一字落下都会斩下一根足肢,话罢后,玉娘所化的蜈蚣鬼怪身上仅剩五对足肢,凄惨荒唐。
此时玉娘已经吓破了胆,眼前的沈练长着一张俊秀的少年脸庞,可只有动起手来才知道,他一身冲天杀意,是踩着无数鬼怪尸身铸就的结果。
玉娘胆寒,面对沈练的滔天杀意根本生不起半分反抗的念头,只能像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沈练却兴致缺缺,没有反抗的敌人,杀起来着实不过瘾。
“废物。”沈练收起刀锋,岩刀成粉尘般洒落,杀意也如潮水般退去,居高临下道:“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去找你的同伴,杀了我,你们就能活着出去。”
一个简单的选择题,无非你死我亡。
语罢,玉娘察觉到房间禁锢消失,来不及思考沈练的话真实与否,一不做二不休的便朝地面冲去。
沈练冷笑,这是他给予施舍,去留的权利自然掌控在他的手中。
早已腐朽的木质楼阁,在近两人高的鬼怪手下比纸还要脆弱,转眼间便冲到了一楼地面。
然而,玉娘仍旧没有任何反抗心思,沈练的强大毋庸置疑,她还是走为上计,让店里的老家伙为她垫背才是上上策。
“咚……”
玉娘感觉自己像是撞在了一座山岳上,破木门在寒风中摇摇欲坠,可无形的禁锢却彻底了绝了她侥幸的念头。
“呵呵。”沈练不知何时出现在了玉娘身后,脚下岩层升起,将身体托至高处,目光睥睨:“想活命,就杀了我。”
玉娘的身体如同破木门一样摇摇欲坠,好在店的男主人在此时冲了出来。
“混蛋,敢伤玉娘,老子宰了你。”
男人面目扭曲,瞎了的眼睛睁着血色空洞,手里握着染血的斩骨刀,狂风似地冲了上去。
沈练神色微动,嘴角勾起兴致:“来的好。”
下一瞬,无数碎石于身前凝聚,分秒间变作一把唐刀,被沈练抓在手中。
“砰!”
男人冲的有多快,砸下去的时候就有多迅猛。
沈练皱了皱眉,兴味索然:“啧,就这?”
他甩了甩手,肤如凝脂的手掌在昏暗中似乎泛着白光,这架打的,实在是太过无趣。
“沈练……”
男人声带撕裂似地吼出声,整个人趴在地上,下一刻瞬间有几条蜘蛛腿似地长肢从脊背上生了出来,脑袋跟着膨胀一倍,眼睛下方的皮肉被撕扯开来,又钻出了几对灰白的瞳孔。
从人形化作蜘蛛似地鬼怪,男人身上的气势陡然拔高数层,可沈练仍是摇头,“不够,还是不够。”
似是证明自己所说,只见沈练缓缓抬手,虚空一握,一张巨大的岩手瞬间拔地而起,掀飞了腐朽的地板,抓鸡似地将怪物抓在手中。
“呵。”沈练冷笑一声,手掌缓缓捏紧,同一时刻,岩手也做出动作,将怪物捏的“咔咔”响。
沈练凭空一挥,直接将两个鬼怪摔在一起。
“玉娘。”男人顾不得疼痛,忙向一旁投射出四对关心的目光,玉娘摇摇头,狰狞的面孔上依稀还能看出风韵犹存的痕迹。
“我们拼了。”男人仍不死心,玉娘亦面露死志,事到如今只能冒死一战。
沈练耸肩,神色淡然的看着两人垂死挣扎。
不过出乎意料的,男人竟是第一时间朝玉娘张开了血口,而玉娘也立即钻了进去。
沈练眉梢微挑,刚作诧异,便见那原本两米高的蜘蛛怪物瞬间膨胀到五米之巨,几乎要顶破客栈房顶,紧接着更多的肢体从蜘蛛腹部生了出来,白白嫩嫩像是婴儿的小手,在腹部布做一排。
最后,怪物背后长出一条长而尖锐的白玉骨刺,泛着又有寒光。
顶在怪物身上的脑袋至少有一口缸大,上面挂着八对红白相称的巨大眼球,眼底深处男人和玉娘的身影忽隐忽现,怨怒冲天。
怪物朝沈练嘶吼,声音刺耳,浓厚的血腥气瞬间扑到沈练面前。
沈练皱了皱鼻子,眼神厌恶,他妈的,恶心谁呢?
怪物嘶吼出声,紧接吐出灰白蛛网,上面沾着墨绿色毒汁,但沈练仍旧从容,拔地而起的石壁瞬间挡在身前,轻松化解。
怪物似是感到了嘲讽,扬起脑袋抬腿便摇动笨重的身躯向前冲来,在这般横冲直撞下,客栈 愈发摇摇欲坠。
难闻的体味近在咫尺,沈练的脸上却没有半分惊恐,甚至饶有兴趣的勾了勾唇,目露凶光。
这么大个的家伙,杀起来一定很过瘾吧……
沈练笑了,提着岩刀便冲了上去。
或许在怪物本身看来,沈练此举无异于蚍蜉撼树,但来自灵魂的战栗却在无时无刻的警告着他,事实并非如此。
沈练提刀而上,重若千钧的刀雨瞬间落在了怪物庞大的身躯上,对于他来说,这就是一个天然的靶子,一个极好的发泄工具。
紫色的血四处飞溅,沈练像是疯魔般的提刀不断砍下,将怪物身体的一部分剁成了肉泥。
“哈哈哈,爽!”
沈练畅快一笑,丝毫不在意身上滚烫的血迹。
怪物依旧在嘶吼,只是这几声嘶吼中全然是悲痛的哀嚎,像是在求饶,亦或是在求死。
“噗嗤。”
沈练再次卸下一条断腿,看着不断哀嚎的怪物多少还有些意犹未尽。
“啧,算你运气好。”
沈练终于玩够了,也懒得再跟怪物浪费时间,看了眼逐渐放白的天色,短暂的打了个哈欠。
“行吧,就先解决了你,一会儿还能再去洛阳找个地方睡一觉。”沈练飒然一笑,断眉尽显凌厉。
没有理会怪物的咆哮,沈练大步朝着门外走去,手里的岩刀化作飞灰消散在了寒风中。
“砰。”
沈练看着残破欲坠的客栈轻轻打了个响指,嘴里配合的发了个爆炸的声音。
下一刻……
渐渐淡去的夜空之中,忽然出现一道璀璨的亮光,身后拉着长长的尾巴,灿然流星穿过天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落了下来。
“轰……”
尘扬地陷,眨眼功夫,面前尽是一片荒芜,黑狗也不见了踪迹,眼前除了一个巨大深坑以外,再无其他。
沈练神色从容,只是手掌轻轻打着颤,自顾自的将玄铁手套再次戴在了手上,像是从未来过一样,转身离去。
只有土路上留下的深深浅浅的脚印,印证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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