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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兄,有句话,玉楼不知当讲不当讲。”
金玉楼不甘心这样败了。
确切地说,他不能忍受自己这辈子第一次动情,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男人那该死的好胜心冒了出来,金举人决定逆风翻盘。
“嗝儿……金兄,你我兄弟还有什么不当讲的,但讲无妨。”
白景玄醉了。
乍看起来,醉得说胡话了。
金玉楼要的就是这个效果:“霍大人独身多年,白兄一出马,便促成了大好姻缘,许多读书人也津津乐道。
我曾听闻白兄乃百年不遇的保媒奇才,直追前朝官媒,只要你白大媒亲自出马,就没有说不成的亲。”
白大媒借酒装疯:“那必须的,老金啊,不是我跟你吹牛,我白某人继承了我娘和我外婆两代媒人的真传,可以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金玉楼就等这话了:“倘若我金家出面委托你,替我与婉君小姐撮合,白兄你有几成把握?”
砰!
白景玄一拍桌子,一副被侮辱了人格的模样:“几成把握?
金兄,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只要我白景玄愿意出手,那便是黄花大小子穿紫裤衩——紫腚能成!”
金玉楼重新看到了希望,只觉绝处逢生。
刚才他还以为杜宇轩这波稳了,这次轮到自己稳了呀。
当然,金举人也没盲目乐观,担心白大媒喝醉了吹牛。
于是他又试探了一下:“白兄何出此言?”
白兄是时候展露真正的实力了:“老金,论读书我不如你,若说保媒拉纤,你不如我。
你想,如果只在你与杜公子之间做选择,霍大人也不会邀请那么多才俊参加诗会。”
“说白了,这就是别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由此可见,婉君小姐跟你不熟,对杜公子也不熟,她想多几个选择。”
“既然二小姐还没有拿定主意,便有回旋余地。”
“白某不才,可自由出入霍府,能够见到老夫人,也能见到二小姐。”
“老夫人对金兄你是有好感的,只要白某多说几句好话,顺便让二小姐了解一下金兄你何等优秀,到时候霍县尉一个人说了恐怕不算数。”
这一番实力演绎,彰显了利用价值。
金玉楼忍不住击掌称快:“白大媒一语惊醒梦中人,来,我再敬你一杯!”
“干杯。”
白大媒很配合,一杯酒下肚,立马喝趴下了。
不趴下不行,万一金玉楼直接掏出订金要他保媒,后续计划不好操作。
尽管霍谋思叫他放手去干,却也没让他胆大包天,收了钱来真的。
今天得到七八两银子的“跑腿费”,白景玄已经很满意。
见好就收,是时候趴下了。
金举人哭笑不得,他都准备叫下人取来委托合约,白纸黑字进入正题,结果白大媒醉得那么单纯不做作。
无奈之下,他只得叫两个下人搀扶白大媒去客房休息。
看得出来金举人还没死心,等白景玄酒醒了还得展开第二轮委托。
白景玄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正如他当初对霍谋思说的那样:主要靠拉扯。
多拉扯几个回合,对手迟早露出破绽。
他也没客气,躺在大床上,正儿八经睡了个午觉。
约莫一个时辰后,门外吵闹声将他惊醒。
“玉楼,你什么意思,我见一下白景玄都不行?”
门外院子里传来一名女子的嗔怪声。
“大姐,你终究是个寡居女子,贸然来客房见男客,不合适。”
金玉楼颇有读书人的坚持。
“寡妇又如何,爹都同意我改嫁了,你这书呆子还想我一辈子守寡?”
那女子语带怒意。
“先贤有云:文人之妻,三从四德,夫亡不得改嫁……姐夫生前也是个秀才,你当一生守节,得一贞节牌坊,方可不辱没家风。”
金玉楼搬出了大道理。
“我去你的三从四德,金玉楼你说的是人话吗,就这么盼着你亲姐姐孤独一生?”
那女子怒不可遏,破口大骂,撂下了狠话:“今天我金玉珍把话放在这里,我非改嫁不可,就让白景玄替我说媒!”
金玉楼也气得不行:“恬不知耻,身为女子跑来男客房外大吵大闹,成何体统!”
金玉珍带着一种报复读书人的心态,似乎在反抗着什么:“呵呵,这就恬不知耻啦?
你以为你与杜宇轩、罗志文号称本县三俊杰,就当真是三大美男子?”
“我呸,你们不过是摊上了一个好爹。”
“那白景玄玉树临风,若非他爹是个仵作,定是全县俊秀之首。”
“书呆子,你怕是没去过杨柳街,不知道那些真正懂得男人的姑娘们,有多喜欢白景玄。”
“实话跟你说了,去年我出二两银子叫白景玄陪我过夜,他撒腿就跑啦。”
“姐姐就喜欢这么有趣的小郎君,如今他当了媒人,说不得我要找他保媒。”
金玉楼越听越气:“无耻,你无耻!
父亲费了一生心血才使我金家跃升为书香门第,断不可毁在你手里,我劝你好好做人。
别忘了这个家将来谁做主,你再这般不知检点,我便将你关在梧桐小院,永世不得回金府!”
金玉珍反唇相讥:“哟呵,你还没当家呢,就学会赶人啦,这是盼着爹早点死吗?
等爹回来,我得和他说道说道。”
“你……”金玉楼鼻子都气歪了。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从小到大,金玉楼跟他姐吵架,从来没赢过。
这时候房门打开,白景玄睡眼朦胧地走了出来。
他看见了一个衣着华丽,风骚入骨的女子,正是金玉珍。
“抱歉,白某无意间听到了不该听的。”
白景玄很敞亮,坦白他听见了。
“家门不幸,让白大媒见笑了。”
金玉楼脸上很挂不住。
“金举人,白某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白景玄带起了节奏。
“我与你兄弟相称,从此不是外人,但讲无妨。”
金玉楼有求于人,盼着白大媒“紫腚能行”,屈尊降贵认了这么个便宜兄弟。
“那我就直说了,大小姐改嫁也不失为一桩美事,总比留下一些风言风语要好得多。”
白景玄果然直说,反正金玉珍养面首的事情,在全城都不是秘密。
“还是白小哥懂我,若能寻得良配,谁愿意在外面胡来呢。”
金玉珍娇笑起来,很赞同白景玄的提议。
“若是改嫁后本分做人,我倒也不反对。
可是……唉,家门不幸,就怕有些人又与夫家闹翻,婆媳失和,还与外面的男子不清不楚,到时候我金家可就没脸见人了。”
金玉楼已经算是含蓄了,他大姐干的那些事情,读书人难以启齿。
“既如此,何不招个赘婿?”
白景玄顺势展开。
“这倒不失为一个办法。”
金玉楼心里一动,找个上门女婿,总比大姐出去勾三搭四要好听得多,他连忙问道:“白兄,你可有合适的人选?”
“巧了,正好有一个。”
白景玄这次是认真保媒,签合约他也不介意。
“谁家儿郎愿做赘婿?”
金玉楼很好奇。
“这个……事关大小姐终生幸福,我能否和大小姐单独谈谈?”
白景玄扭捏了。
“也好,两位去客厅慢慢谈。”
金玉楼给了面子,他还得求白景玄解决终生大事。
到了客厅里,金玉珍与白景玄保持主客的位置坐下,外面有下人守着,倒也不算孤男寡女在小黑屋里搞事情。
金玉珍一坐下就没好脸色:“白十二,你说的那个赘婿,该不会就是你自己吧?”
白景玄连忙摇头:“不不不,白某如何配得上大小姐。”
金玉珍不耐烦道:“别绕弯子了,实话告诉你,本小姐这辈子受够了那些臭男人,想要我再婚,绝无可能。
刚才我说改嫁,不过是气一气我那书呆子弟弟。”
白景玄很懂生活:“大小姐的规矩,我懂。
先不说谈婚论嫁,容我给大小姐介绍一位奇人。
前些日子,我去杏花村,偶遇那人,实乃百年不遇之奇男子。”
金玉珍好奇心被勾起来了:“怎么个奇法?”
白景玄拿出了说书人的腔调:“身高八尺,内藏锦绣。
魁梧雄壮,盖世猛将。”
金玉珍嗤之以鼻:“你个愣小子懂个屁,看起来高大威武的,不一定管用。”
白景玄笑道:“刚开始我也是这样想的,后来发生了一件事……这么说吧,村里人没那么多讲究,许多年轻男子站在田埂边,解开裤头就方便,白某无意中看见了一幕……” 说着,他伸手在虚空中,比划了一件事物。
金玉珍是懂生活的,看出了少年画的是什么。
而且她抓住了重点,看懂了少年所描绘的尺寸。
金玉珍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真的假的?”
白景玄信心满满道:“亲眼所见,千真万确。”
金玉珍舔了舔红唇,语气透着几分火热:“本小姐可是要验货的,若我发现对不上号,休怪我找人打断你的腿。”
白景玄胸有成竹:“若有半句假话,白某分文不取,愿领责罚。”
见他这么笃定,金玉珍心跳加速了:“择日不如撞日,入夜时分,你领那人来梧桐小院。
做得干净点,别让人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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